“公公。”费扬古不可思议地看向宣旨太监,往日都是苏总管来宣旨,再不济也是张公公来,如今确实一个见都没见过的来宣旨。宣旨太监合上了圣旨,放回了盒子中,然后交给了费扬古,“还请大人接旨。”
费扬古接过盒子,把盒子捧了起来,跪俯下来接旨,“奴才接旨,谢主隆恩。”
乌拉那拉老夫人行完礼后,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这,这真的是皇上下的旨吗?”宣旨太监皱紧眉头,拂开了乌拉那拉老夫人的手,“奴才只负责传旨,其余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乌拉那拉老夫人脑子嗡嗡的,被一旁的奴才扶住了。宣旨太监带着一群奴才离开了,都不肯留下来讨杯茶的。
费扬古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没了,什么都没了。”乌拉那拉老夫人勉强站稳身子,“好好的,皇上怎么会削爵,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做了什么?!”爵位没了,官职也没了,没有费扬古撑着,乌拉那拉家又没有后继之人,大厦倾颓之势,无人能挡。
“快,快去递牌子进宫,我要见皇后娘娘!”乌拉那拉老夫人吩咐道。一旁的奴才脸色有些难看,“老夫人,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被禁足了,怕是进不去。”
乌拉那拉老夫人愣了一下,“禁足,什么时候的事?”那奴才诧异地看向乌拉那拉老夫人,“奴婢已经跟老夫人说了好几次了。”老夫人每次都说,禁足是小事,皇后娘娘永远都会皇后娘娘。
“还没解禁吗?姝惠身子不好,皇上怎么舍得?”乌拉那拉老夫人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才没摔倒,却还是晕了过去。
“老夫人!”
“老夫人!”
“快去请郎中!”
费扬古早不知道去哪了,乌那拉那府里就这么乱成了一团。
不出几日,乌拉那拉老夫人就去了,本就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受了打击就病了,药汤也灌不进去,躺在床上,几天人就消瘦得没形了,一天晚上悄无声息地就去了。
费扬古没了爵位,没了官职,乌拉那拉老夫人自然也没了诰命,葬礼办得十分简陋,来的人也不多,都是走个过场就回去了。
“皇上,乌拉那拉老夫人已经下葬了。”苏培盛轻声说道。“嗯,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吧,缓些说。”四爷反应很平淡。“是。”苏培盛应道。
宫外的人虽不确切地了解皇后做了什么,但那份眷写的供词,被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起初大家伙就是听个热闹,乌拉那拉府一出事,大家伙就明白了,传言怕是大部分都是真的。
景仁宫也成了奴才们都不敢经过的宫殿了。
院判看着皇后咳出血,忍不住劝道,“皇后娘娘,您。。。”“本宫无事。”皇后打断了院判的话,“施针吧。”院判抿着嘴,继续给皇后施针。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苏培盛依旧恭敬地行礼。皇后撑起身子,端庄地坐着,“苏总管请起。”“谢皇后娘娘。”苏培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