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珠冲他一笑:“没事,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罢便招呼一众纨绔:“都过来!”
一群人赶紧跑上前来,各个脸上堆满了笑。
明玉珠道:“站到后面来,把这块石头推开。”
纨绔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干过这样的力气活,瞬间就怯场了。
周波波道:“要不……我去叫几个力气大的来!”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见面分一半’?”
众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各个摩拳擦掌寻找位置,一起用力去推那假山。
“使点劲!没吃饭吗!”明玉珠看他们软绵绵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养头牛到你们这个体格也能耕地了!就这点力气恐怕连个女人都抱不起来吧?还学人家当风流才子?”
“啊——!”
众人只觉得自尊心严重受创,咬紧牙关,纷纷使出吃奶的劲!
顾飞扬却看向了明玉珠,只见她一脚踩在石头上,满脸的兴致勃,像在看什么顶好玩的事。
“殿下?”
她扭过头来,长睫之下,眸光莹亮:“殿下也去帮个忙吧!”
“你当自己是谁?敢指使小爷?”
“不敢不敢!”
她暗中咋舌,都怪她得意忘形,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个‘偷马贼’。
“那在下过去帮忙!世子殿下您歇着!”
刚要过去,却被顾飞扬拉住手腕扯到身后:“女人靠边站!”
他加入到推假山的队伍中去,脚下顶住一块石头,使出全力那么一推!
只听明泽高声叫道:“动了!动了!”
虽只被挪动了一点,但足以让人将胳膊探进缝隙把锦盒捞出来。
明玉珠取出盒子,好在是用上等梨木所做,历经数十载风雨而未变形,只是锦盒上的锁头已经锈迹斑斑。
“我看看。”顾飞扬拿过那盒子翻了一圈,依稀在盒子背面看到几个模糊的刻字。
众纨绔围了上来,陈鹏眼尖,一眼看到了两个字:“甘寻!这!这是甘寻的锦盒!”
明玉珠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跨越地域和时间,母亲的名字能被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纨绔念出来。
没等她去细看,那锦盒已被明泽一把夺了过去。
顾飞扬正要生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索性就由他看去。
“甘……甘寻,乙未年正月初八……”他喃喃念着上面的刻字,一边用手指细细摩挲,似要通过这模糊不清的刻痕触摸当年刻字之人。
明玉珠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直到锦盒都有些握不住了,她才伸出手去,一把攥住了小弟的手腕。
明泽扭头看她,眼底一片水汽,唇瓣嗫嚅着,不知想说什么。
“既是你母亲的遗物,就打开看看吧。”顾飞扬难得能谦让一回。
有纨绔还在交头接耳:“母亲?太师之女甘寻……是禹城的王妃?”
“你不知道?咱禹城世子可是甘太师的外孙呢,可惜啊,如今甘家一个人也没了。”
明玉珠一记眼刀看过去,说话的纨绔赶忙避开,不敢再多说一句。
锦盒已经作古,铁锁也不中用,只稍微拧了一下便将盒子打开。
里头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一些东西,明泽颤着双手打开,众人翘首以待,都盼着是些金银珠宝才好。
但打开之后众人又一脸失望,金银珠宝没有,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有碎玉雕的骰子,有布满划痕的石砚,还有几只生锈的箭簇,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寻常可见,普普通通。
“居然不是宝物……会不会又夹层?”周波波怂恿道:“敲碎了看看!”
陈鹏却不赞同:“这还不是宝物?你知道甘寻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甘太师的女儿!当年在咱书院上过学!”
“她可是咱汉白书院的传说!有多厉害?就好像禹城郡主那么厉害!”
周波波不满:“她虽有些名气,但如何能与郡主的功绩相提并论?不过就因为她是书院唯一的女学生,这才弄的众人皆知罢了!”
“那你还真是孤陋寡闻!”顾飞扬没好气道:“我岳母……”
“咳咳!”明玉珠这次是被回流的眼泪呛着了。
原本气氛伤感,她和小弟看着母亲的遗物正要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结果顾飞扬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世子爷显然不想跟她计较,继续说道:“我岳母当年是女扮男装在此读书,在她身份拆穿之前就已名噪京城!当年与她一起读书的同窗到现在家中还珍藏着她的书画,陈鹏,小爷说的是也不是?”
“啊?是!是!”说起来挺没脸的,他爹一个户部尚书,竟然还将甘寻写的字挂在正堂之中,所以他对这甘寻多少有些了解。
有纨绔小声打趣:“是不是跟世子您珍藏郡主的遗物一样?”
“哪里一样?他们是求而不得,小爷是娶定了郡主!”
明玉珠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顾飞扬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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