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杨箕单膝跪地,却是连头也不敢抬。
顾飞扬一眼在人群之后锁定明玉珠,大步上前,眼见近卫拦路,他已一把抽出了鞭子,破空声响,那近卫刚拔出来的刀剑便被他打落在地。
有人一把抓住鞭子,似要和他硬拼,他却是一声冷嗤,将对方甩飞出去!
“不自量力!”
一把攫住明玉珠的手腕,这话,他不知是对那近卫说的,还是对明玉珠说的。
萧源自始至终站在一旁,死死攥紧手上的玉珠,冷眼和他对视。
顾飞扬亦回看向他:“五殿下二话不说便将小爷的人掳进府中,是何道理?”
“顾飞扬,”萧源亦沉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差遣禁军闯皇子府?”
“区区不才,小爷正是禁军的参军,手下有几个兵,不过是以权谋私而已!”
说着以权谋私的话,却好像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一般,瞧着竟还有几分得意。
明玉珠扭头看了一眼一众禁军,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你简直是胡闹!”
他却又一把将人抓了回去,死死捏紧,不容挣扎,并用眼神对他发出警告。
萧源怒道:“别以为你是靖平世子便可不顾君臣之仪!便可肆意妄为!你敢私下调动禁军!这可是渎职大罪!”
“小爷乐意!”他道:“那你堂堂皇子,当街掳走我的人!又该何罪!”
“你!你!你可知她是何人!”
“小爷只知,她,是我的人!”顾飞扬的眼底是烈烈燃烧的火把,他上前一步,便叫萧源绷紧了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肉。
“若有下次……”他一字一顿道:“你不敢再有下次!”
言罢便拉了明玉珠大步向外走去,一众禁军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嘈杂远去,萧源又一脚将杨箕踢倒在地!
“废物!你们都是死人吗!连一个顾飞扬都拦不住!我在朝中受那庶人的窝囊气!难道还叫我在顾飞扬面前受此窝囊!”
“殿下!”杨箕又赶紧跪好道:“属下已经尽力了!原本顾飞扬带了他府上侍卫前来要人,属下也带了人与他对峙,本想着大不了和他们打一场,或上报京畿府尹,由府尹大人驱逐他去!不曾想,不曾想,他二话不说去南门营带了禁军来……”
“禁军……禁军!”萧源道:“好一个禁军!”
杨箕咕嘟咽了口唾沫:“禁军是皇上的亲兵,在京中公然与禁军为敌,便是与皇上为敌,属下,属下不敢为殿下担此恶名……”
“就算禁军是父皇的亲兵!但他顾飞扬带禁军出营!显然是他一人肆意为之!上无文书!下无令牌!你竟被他唬住了!”
杨箕不敢抬头道:“属下该死,属下也是怕……”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他又狠狠踹了杨箕两脚,似耗费太多体力,整个人颓然跌坐椅上。
杨箕更是跪在地上不敢吱声,五皇子想京中素有贤名,在皇上面前他更是把自己的忠心看的比命还重。
今日顾飞扬虽然擅自调遣禁军入府搜人,但无论怎么说也是禁军,若他真和禁军硬来,皇上难免不会多心,反会对这个敢和禁军大打出手的儿子多一分提防,到那时,殿下这些年的筹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功亏一篑……”
萧源疲惫的扭头看他一眼,眼眶充血。
“你起来吧。”
“是……”
杨箕从地上站了起来,方才被他踢的地方依旧作痛,他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和顾飞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萧源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珠子,通透滚圆的玉珠,将他的表情映照出几分狰狞:“他以为自己赢了?咱们走着瞧!今日之辱,我定会叫他千倍百倍的奉还!”
他觉得自己今日被顾飞扬闯了府邸抢了人,是莫大的羞辱。
但对顾飞扬而言,他的马夫,小厮,当街被萧源掳走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忿忿不平,感觉自己方才在萧源府上说的话未免太过不痛不痒!
如果萧源真敢有下一次,他自己打也要打进去!叫他好好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如是想着,亦咬紧牙关,捏紧了缰绳。
“明珠!”
前头明玉珠已夹紧马腹先一步到了王府门口,翻身下马,将马交给门房侍卫,大步入内。
子丑后头纳闷:“这明珠怎么回事?一路上连句话都不说?”
顾飞扬将马缰扔给子丑,快步追了上去。
“明珠!你干嘛呢!小爷把你从萧源手上救回来,你谢都不谢也就算了!还给小爷甩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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