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正听东方愆的大言不惭听得有趣,只见穆毂的长棍飞出,余敌已胜。
东方愆啧啧道:“我现在有些怀疑‘西岭主公’这个头衔,到底值不值得拥有。这两个堂主的功夫,着实泛泛,有必要劳你大驾,跑去绝世峰巅一个一个地给他们喂招吗?”
恕儿笑道:“那时候我在学乌衣剑法,乌衣剑十八式,正好拿西岭的十八个堂主练手。如今我的剑术精进,余堂主和穆堂主看来却没什么长进,但我还是要感谢他们当年在绝世峰不辞辛苦地给我喂招。”
长峰派的堂主站起身来,拿了一把鸭嘴长枪,上前行礼道:“五脚山清风镇,赵达。请余兄指教!”
两把锋刃形状略有不同的长矛叮咣对峙,东方愆却忽然失了兴趣,越过恕儿,问萧寻道:“萧叔父,现在真正的高手还没出来晃悠,若是您也闲来无事,可否赐教棋艺?愆儿自幼学棋,自诩棋艺已与同龄人云泥有别,虽然肯定不是萧叔父的对手,但亦不会浪费萧叔父的时间。”
萧寻并不会武功,坐在青石台上只是出于礼貌,而非出于兴趣,此时听那西岭主公的家中小弟想要下一盘棋,且不论他的棋艺究竟如何,反正可以解闷,于是点头笑道:“青石台上客,都来打破头。喜逢小棋友,不如斗智谋!”
不一会儿,蜀宫宫人将赤霞殿里的棋盘、棋子送了过来,只见青石台的中央是一对接一对的激烈比武,四国的百余名勇士正聚精会神地观看,偶尔还人声鼎沸地叫好。独独齐国一隅,却有一老一少在专注地下棋。
诸葛从容见恕儿孤零零地坐在齐国旧人之中,看她并不转身与他们搭话,显然一个也不认识,故而遥遥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两人离开此处,单独说话。
恕儿会意,起身走下青石台,诸葛从容稍后也跟了过去。
两人走在懿斓宫的碎石路上,离身后的熙攘越来越远。诸葛从容牵起恕儿的手,道:“西岭的十八个堂主恐怕还要认真斗上一番,你三年前就已经熟悉他们的功夫套路,并不需要观看。你若嫌闷,我带你下山,咱们去紫川的小巷子里找些好馆子吃。”
恕儿摇头道:“我并不闷,也不想错过这样盛大的一场比武。小东方适才一直摩拳擦掌地想上场,他却不知,最想上场比试的人,其实是我。”
诸葛从容叹道:“我知道。可是恕儿,此一时,彼一时。虽然当年我教你乌衣剑法,助你打败西岭的十八个堂主,见你开心,我便欢喜,可是如今,你我婚约已成,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夫人再亲自上场比武?怎么能容忍一帮粗莽男人,在我面前对你的身法招式评头论足?”
恕儿抿嘴一笑,捏了捏诸葛从容的手,正色道:“我想当齐国的前锋将军,如此便能在战场上助夫君一臂之力。少爷可愿再稍加指点,让我顺利打赢青石台上的齐国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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