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鞋子轻轻眯起了眼,似乎在考量我说话的目的。随后他还是一笑:“好吧,你应该是来中国的旅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这些管制刀具……国内可不常见。”
“啊,我,我本来……我本来想找厨房的!然后就,迷路了,你知道,……就刚刚,那个怪物追着我的时候,这走廊怎么跑都跑不到头,我吓得要命……”我慌忙地想要想个理由,中英文混杂地解释着,“然后我是信徒,所以会随身携带圣水、圣经还有……哦对,戒刀。”
白鞋子皱着眉听着我的解释,他好像听不懂英文,神情越来越纠结,最后只能压了压手掌示意我停下:“我明白了,我大致懂了。”
“崔斯?”
“陈先生,你在这里啊!”
我听见了弗拉德的声音,还有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从走廊里传来的急切的脚步声。
白鞋子不再蹲在我身边,只是一撩衣袍,转身面对着那个恶魔。
弗拉德扶住了我的肩膀,我对他疯狂使眼色想让他把我的刀挡一挡,因为那另一个声音正是我今天遇到的那个猎人桑福斯·菲尔德,我还没有要对他暴露身份的打算。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在弗拉德怀里的姿势,防止左臂上敷着的圣经残页和圣水对他造成什么妨碍。
庆幸的是这家伙今早上有了什么预感,提前打过了一定量的阻滞剂,要不然倒在血泊里的我一定在劫难逃。
从我的攻击对于“叶桐”效果甚微,但是白鞋子仅仅用一根树枝和一张纸就制住了他的情况来看,我们的驱魔方式还真是大有不同,也不知道白鞋子一个人能不能制止住暴走的弗拉德。
不过,刚刚白鞋子好像被称为:陈先生……?
又是那个“陈”吗?
菲尔德也匆匆赶来,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弗拉德,随后才恭恭敬敬地对白鞋子一躬身,探头道:“原来您是来这里驱魔的啊!”
白鞋子又在那个恶魔身上贴了几张那样的黄纸,点头道:“旱魃为虐,如惔如焚。只不过,此乃我纠葛千年的一桩旧事罢了。”
“千年……?”我听见弗拉德低声喃喃地重复着白鞋子的一个词。
我笑了笑,撩开他垂到我脸上弄得我痒痒的头发:“怎么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够老?”
他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把我架了起来,问道:“去医院?”
我示意他等一等,我还想看看白鞋子到底是不是和陈烨的陈有关,毕竟崔西此行来C国多半也是和那个陈家相关。
而且,我总觉得白鞋子就是此间最为浓郁的那个宛如深山中的云雾一般的恶魔气息的主人。
“陈先生……”菲尔德又喊了一声白鞋子,白鞋子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竖起食指和中指,拇指扣住了四指和五指的指甲,低下了头,对着“叶桐”飞快地念着什么咒语。
随着他念诵速度的加快,那恶魔的表情也逐渐狰狞起来,十分痛苦。
“趁着陈先生施法的同时,”菲尔德突然转过了身子,面朝我和弗拉德,“年轻人,让我来当面揭穿你的男朋友的身份吧。”
“你快滚啊,你那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耐烦地说,这人真是不会看情况。
菲尔德一挑眉:“怎么了,你让他喝了?有什么发现?”
弗拉德短促地一笑,有些嘲讽地说:“嗯……香蕉味的,怎么了?”
不就是让恶魔显形的药粉吗,真是可惜,遇到了弗拉德这样的对手呢。
菲尔德一怔,咬着嘴角,阴沉下脸色恶狠狠地说:“好吧,既然那个对你没有用,那么试试这个怎么样!”
他突然掏出来一个小型手电就冲着弗拉德脸上打过来,在我们脸上打下明晃晃的两团紫光。应该是紫外线或者什么相似的东西吧,弗拉德皱了皱眉。
“你有病吧?(脏话)脑子不好赶紧回医院躺着,不要随便出来拿个手电筒照人好不好?”我生气了,刚想扑出去,但是后脑的伤还没有好,要不是弗拉德扶着我差点就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呢,吸血鬼居然不会有被烧灼的反应吗……”菲尔德嘀咕着,被我吓的退了一步,继续翻找着背包。
“桑福,你跑的太快了……”之前遇到过的那个亚洲人模样的小吸血鬼追了上来,挽住了菲尔德的手,有些疲惫地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病弱的样子。
菲尔德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停下翻找的动作:“陈烬,你别急,我只是给这位小兄弟做个小实验。”
他终于翻出来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穗通身血红的植物,比到我面前。
“看你突然收缩的瞳孔,我就知道你一定也知道这是什么吧,吸血鬼?”他对弗拉德得意地说着。
“别闹了。”这时,白鞋子的一句中文突然插入了这场闹剧,应该是他施法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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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查易经查山海经之类的古文的各种文言各种不认得的字真的好难啊
以及国内的风水学和道学相关的注释有点太长了,可能不会放到注释列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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