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张易之名声太大,虽则大家私下里喜欢说葭月胜之不武,但也没几个人真敢上台武斗。文比就更别说,就没人对明光剑谱感兴趣,以至于接下来几天,葭月都坐了冷板凳,连着大家都不爱往甲字号岛上来。每日里, 她一大早就坐在论道台上,也不管底下有没有人,快速讲完跟前天一样的内容后,就去了其它岛上,看别人比试。
其它岛上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人挤人不说, 叫好声更是跟海浪一般。
她也没羡慕,反而跟着乐呵。这一日晚上,她正打坐,赵宝川就跑过来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是明个宋真真要挑战余珍珠,问她要不要去看,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第二日,她还没下论道台,就见大批鬼剑宗的弟子簇拥着一个紫衣女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散修。
葭月见了,只得退回到先前站的位置,等着人上来比试。耳朵也没闲着,听着底下人议论。
“这是哪位前辈?怎的没见过?”站在论道台左边的一个矮个子男人伸脖子看着远处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紫鄞剑君的女儿紫棠,号夺朱真人,跟张易之并称为鬼剑宗双珠。”一个大高个有些得意的道。
“原来是她,我听说之所以这几天没人上这边的论道台,就是因为鬼剑宗发了话,想等她出关, 好一血前耻。”一个鼠眉鼠眼的老头小声道。
“哦?还有这么一说。我就说了, 大好的机会怎的就没人上台。”矮个子男人一副“我懂”的模样。
老头瞄了眼葭月,这才低头道:“台上这位也不简单,听说也是中洲大宗的高徒。”
矮个子男人听了,赶紧闭上了嘴。
大高个却继续问:“敢问前辈从哪来?”
老头犹豫了下,这才实话实说道:“我从漠北赶过来的。”
大高个点点头:“道友远道而来,可有想过带点东陵这边的特产回去?”
“正好我也带了些我们那的好宝贝,这位道友,借一步说话如何?”小老头说着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家伙,这就做起了生意来。葭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就收回了心神,因为紫棠已经上了论道台。
相比张易之,紫棠更加不客气,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气息。
她朝葭月一拱手,二话没说就拔出了长剑,一柄剑柄上雕着个骷髅的墨紫色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