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们就来了旁边的村子。还没进村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葭月寻声而去,很快就落在一处牛棚上,却原来是一家妇人在生孩子。
这妇人满脸都是汗水不说,神色更是狰狞不堪,不停的尖叫着,瞧着就像是被人拿刀在刮一样。旁边,站着两个老妇,一个帮着擦汗,一个正在鼓劲。
葭月虽也算见多识广,却着实没见过人生孩子。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眼,看向了院内。一个还算结实的汉字正蹲在牛棚外,手里抱着个小女娃,也不知在安慰小娃还是在安慰自己,正边哆嗦边不停的说着话,“没事的,没事的...”
足足过了小半日,婴儿的啼哭声才响起。不管是板子上筋疲力尽的妇人,还是门外的汉子,接生婆子和老妇人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汉子旁边的小娃娃更是拍起了手,“弟弟,我要看弟弟。”
一直没有出声的翠娘却看着底下那把血淋淋的剪刀道:“原来生孩子竟这般可怖!”
葭月点点头道:“即便如此,新生的喜悦亦让人甘之如饴。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
说完她两个就往别处去了,碰见人也没现身。彼时,正是傍晚时分,西边的云霞红透了半边天,到处都是归来的农人,歌声、喊话声、狗叫声齐齐入耳竟也不觉得吵。
往南边的山坡上躺着个半大的小子,别人都家去了,他却没动,却是睡着了。有妇人找来,先解了系在树上的牛,这才一巴掌将其拍醒。这小子醒了也不闹,乐呵呵的跟他娘求饶了一阵,母子俩这才家去了。
更有趁着天未黑吃晚食的,一家子坐在院子里边聊边吃。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女佳酿,没有洞中千年,这日子竟也过得。
抬眼是拢着轻烟的群山,低头是茅屋瓦房,看的只让人心静。
葭月和翠娘正沉浸在这种美好之中,黄鼠忽然从土里钻了出来,“大人,不好了!瘟神出世了!“
”瘟神?“葭月奇道。瘟神她倒是听说过,据说瘟神有五个,民间号称五瘟使,专司瘟疫之事。
黄鼠赶忙解释道:“自上天庭没了后,五瘟使也再未出现过。倒是多了个长着黑白脸的怪人,这怪人只要一出来,瘟疫便会四起,所以大家都叫他瘟神。”
“黑白脸?”
翠娘在一旁解释道:“瘟神,前后各有一张脸,一张白脸,一张黑脸。白脸俊美无边,堪称人间之极。黑脸则丑陋之极,其上,只有一只血眼,和一张大大弯月嘴。据说瘟神自个也不喜欢他那张黑脸,所以一直用假发遮着。”
葭月忽然想起了玉山府的怪人,那位可不是也有两张脸,也不知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来不及多想,她就再次出声问道:“我听你们的意思,瘟神似乎先前就出世过,以前是怎么应对的?”
“呃,我只知道每次瘟神出世都会死很多人,我们都躲到了地洞里不出来,等风波过去了才会出来。”黄鼠抓了抓脑袋上的毛道。
翠娘亦摇了摇头:“我只听说过瘟神出世,但是自己没有经历过。”
”你怎么知道瘟神出世的?“葭月又看向了黄鼠。
”是我的一个朋友,它也是听其它地鼠说的。我们这里地偏,这才还未得到消息。“黄鼠想找它那朋友亲自跟葭月说来着,不过它那朋友胆小,所以没来。
“对了,老龙活的比你长,它应该知道的更多,我们且去问问它再说。”葭月说着就往乱云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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