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两盏罕见的八角玻璃防风灯照亮了四周,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悟法师居住的小院子清净优雅,几株山茶花盛开的鲜艳,除了一片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没有其他的杂物。
小僧人将朱瞻基和倾城让进院内,便与跟随朱瞻基的随身侍卫们肃立在一旁,又有几个人抬进来两只大木箱子,放在了院子里的地上。室内佛桌烛台上点燃着数支蜡烛,将不大的一个小客厅照耀的很是明亮。
“贫僧恭迎太孙殿下,贵嫔娘娘!。”
身披袈裟,体形匀称,面容端庄的了悟法师带领两位年轻弟子起身出迎跪拜行礼,朱瞻基赶忙躬身扶起谦逊的笑道:
“打扰了!了悟大师无须如此多礼。”
落座奉茶叙礼寒暄之间,倾城不免打量起眼前的这位了悟法师唐骏。见他耳大面方颇有气质,虽年已近知天命,又历经沧桑,但面容白皙仍器宇轩昂,言行举止自然慈祥,谈吐应答恭敬得体,学识渊博,显然早年系出身大家,受到过良好的培养。这时只见朱瞻基拱手面对了悟法师言道:
“才得闻听法师俗家出身蜀中唐门,曾与岳门高堂董氏是表兄妹,如此一来,了悟法师却是吾等的长辈了,所以今晚特来拜见,仓促之中备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失礼之处还请多加包涵。不过是几件玉器古玩而已,多是一些名贵药材,法师治病救人会用得着。”
了悟法师闻言一怔,随之面容平静,二目微眯,双手合十,点了一下头,口说:
“贫僧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不羡富贵财帛,但殿下厚礼,贫僧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就收下了,谢殿下!”
随之又正襟危坐,温和慈祥的目光看了倾城一眼,仿佛在倾城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表妹妙娘的影子。尽管倾城长得像父亲孙愚多一些,但仍有几分随母亲妙娘。
“贫僧可敢问,贵嫔娘娘母家府上何地?高堂尊讳?作甚营生?”
倾城欠身一揖微微一笑而答:
“了悟法师,甥女孙倾城,母家山东乐安州,父亲孙愚,字主敬,母亲董氏妙娘。孙家世居济水河畔青龙山下青阳店,以耕读传家,父亲现任一县主簿,是一九品小吏。家中有母亲和两个姨娘,还有五个兄弟和一个妹妹。”
了悟法师听了,眯起眼睛沉默片刻,眉间微蹙,叹了口气,又问:
“贵嫔娘娘可知道你父孙愚年少时,曾有个名字叫“江湖探花郎叶逐欢”吗?他---如今对你母亲可好?”
“以前不知道父亲的这个名字,这几年才知道的。但父亲一直对母亲很好,他们从来不吵架,虽然父亲有两个小妾,但唯敬重母亲。
“哦,这样就好。”
了悟法师放心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说:
“山东乐安孙家?---,那不是写《孙子兵法》的孙武和《孙膑兵法》的孙膑的后裔吗?”
“是的,听父亲说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在春秋战国的年代吧。”
倾城笑盈盈地回答。了悟法师看着倾城,也笑了笑,亲切的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