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这孩子吧,手快给你搓掉一层皮了,”蒋提白良心发现走回来,从陈雨依手里解救了贺群青,“你这可是恩将仇报啊,你俩不合适。”
陈雨依甜蜜一笑,“我敢说我俩顶多差十岁,你今年多大啊,小C?”
贺群青咳嗽一声:“我……”
“未成年吧?”林况拎着铲子走过来了,“陈姐,我明白你,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出于对新人的好奇心,而不是单纯的想要老牛吃嫩草这么猥琐。”
“林况,你想怎么死?玩你的泥巴去。”陈雨依说完,扭捏的搓着手上半干的沙子,心猿意马的嘿嘿笑,“随身装着手帕,还穿白背心,现在哪儿还见得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贺群青先趁人不备把袜子塞进了口袋最深处,这才默默拉紧衣服领口。
林况哈哈干笑两声,作势脱衣服,“姐你快看,我里面也穿了背心。”
陈雨依斜眼看着。
林况脱了一半又把工作服套上了,“糟糕,偏偏今天没穿。”
陈雨依看着贺群青,脸上忍不住再次堆起了笑容,说:“这次副本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要是你能活下来就好了。”
贺群青:“……”这也太不吉利了。
蒋提白也颇关注贺群青,这时候问:“所以你到底……”
“我真的成年了。”
贺群青说完又想,现在的女人都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但陈雨依说的没错,她和自己起码差十岁的。
“哦——”陈雨依笑的莫名。
蒋提白也面带微笑。
林况说:“你强调你成年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挺喜欢的我姐的,想发展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恩?”陈雨依的口吻变得危险,“那是什么意思?”
林况:“算了吧,光看你这身打扮,就挺短命的。别说跟我认识,要有什么事,我可不会救你的。还有,你跟我姐就算在一起,我姐下一局可能就得守寡了。”
“我愿意。”陈雨依深情的说。
贺群青:“……”
这对话到底是怎么进行到这的,我不会了。
“别逗他了,”蒋提白说,“真什么都没找着?”
陈雨依也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铁锹撑着,长叹一声说:“反正审判书是没有的。”
林况说:“周围一圈都刨过了,就前边挖出个尸体,埋得比较浅,被雨冲出了一只手,脸是快烂完了,也看不出是谁。不过膀大腰圆的,不是跳舞的,我已经给埋上了。”
“现在雨才停了一会儿,你闻闻这味儿,”陈雨依已经放弃挖掘了,“不止一具。无论埋在这的是舞剧团的演员,还是外面的人,郭清肯定不干净,是个突破口。”
陈雨依充满了思考的说:“看着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冲他白天吼小姑娘的那几声,明天我们就找个机会,给郭团长来一个老虎凳、辣椒水、新式捆绑什么的,就告诉他是拍摄新的类型片,非让他说出点什么不可。”
贺群青:“……”
蒋提白:“这类型片让杨放去拍吧,这种好事轮不到你。不过,郭清的确有问题,审判书大概率在他那。”
“你不拍?亏你还是我们摄制组的导演呢。”陈雨依话头一转,“我还没问,你怎么和小C在一起,带新人吗?这么好心?”
“他刚才救了我。”蒋提白认真的说:“我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现在身体不争气了……”
陈雨依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话,“他救了你,怎么回事?”
蒋提白简单说了一下刚才走廊上和排练厅的事,陈雨依和林况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林况说:“老大,你再说一遍那个女孩是被怎么了?”
陈雨依:“还问,你变态啊?新人A已经死了?这么说,小C现在不叫小C了,叫小B了?”
贺群青被提醒了才想起来,按新人名字的顺位继承制,新人A死了以后,他的序号自动向前一位,现在已经成了新人B。
陈雨依听了长叹一声:“太难听了,没有原来清新了,格调一下子降低了。不然不叫你小B了,就叫你BB吧,好吗baby?”
林况:“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土味情话。”
贺群青:“……”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插不上话。
陈雨依停顿片刻,后知后觉的问:“这么说,他还真的救了你?”
蒋提白点头,“可不是吗。”
陈雨依这才惊讶的看了贺群青一眼,像是重新认识他了一样,紧接着神情一荡,似乎又要说些百无禁忌的话了,贺群青赶忙转移了话题。
“咳,陈……陈姐,你们怎么知道这边有问题?”
陈雨依刚要说话,蒋提白打断了她,“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边走边说。”
陈雨依拎起了铁锹,嘱咐林况:“带走。好不容易找着的。也别让别人捡着了,我不想被铁锹弄死。”
之后,贺群青才知道陈雨依他们为什么在高炉这找线索。
“你可能没注意。”陈雨依一手拎铁锹,一手揉着手臂,一副累惨了的模样。“郭清……”
“我帮你拿吧。”贺群青随口说。
“嗯?哦……哦。”陈雨依眨眨眼,有点愣神的把铁锹递了过去,之后才噗的笑了,“你……小C,不是,baby,一会儿你得还给我啊。”
贺群青点头,“好,我上楼就给你。”
陈雨依又呆了一下,直到看到不远处蒋提白似笑非笑的脸,一时莫名的恼羞成怒,说:“让蒋大神说吧,他看起来挺有倾诉欲的。”
蒋提白一笑,也不打趣她了,边走边解释:“晚上演员表演的时候,中间有一次,郭清把手放在了调音台上,想打断音乐。当时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舞台上的一名女演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
“女演员?”贺群青一愣,问:“难道是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