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辛苦了,小弟最近在书院过得不容易吧。”
“小的不辛苦,但是少爷确实不容易,唉。”
“就算他们当面不说,气氛和眼神也都不一样了。”
“可不是,一见到少爷,立马就换了脸色和话题,别提多别扭了。”
“毕竟是准姐夫,又在年关没了音讯,谁能忍住不聊呢?”
“是啊,朝廷钦差奉旨查案,居然还有人敢去刺杀肖少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春波这才傻乎乎地反应过来,二小姐是在套他的话。可贞把嘴里的惊呼捂了回去,利贞的脸色又气又急。二小姐虽然还是那副沉静的神情,语调却冷了好几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不许再藏着掖着。”
春波只好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选了最平淡朴实的版本,讲完了二小姐非但没有怪罪他,还赏了他一串铜钱。
天哪,少爷知道了非宰了他不可。
成育泽见春波一回来就扑通跪在地上,连哭带嚎的认错,说自己还是没管住嘴。得,还是让二姐听见了,这个傻子又怎么能抗得过二姐的套路。
“算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我懒得骂你了。”
“别呀。”春波心里更慌了,“少爷,您还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吧。”
“你这么笨,迟早得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晚饭桌上,成毓之神色如常,绝口不提肖惟的事,还给他夹菜盛汤。成育泽犹豫着是干脆捅破还是继续装傻,他赖在这儿喝了三盏茶,成颖之早就走了。
“爹,娘,我都知道了。”
成毓之清亮明澈的目光,灼得人心口作痛。
“瞒着你,是怕你胡思乱想,没准儿过几天肖少卿就回来了呢。”成老爷毫无底气的解释道。
“可是,人到现在还没找到,不是吗?”
“二姐……”
成毓之摇摇头:“我大概是洛京城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吧。父亲,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的消息一定是最准确的。”
成老爷把亿岁殿里听来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女儿,成毓之听完点点头,起身准备回寒碧馆。
“爹,娘,小弟,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寻死觅活的,我只会好好地等他回来。”可贞给她套好了斗篷,成毓之扶住门框,铿锵有力地道:“他一定还活着。”
说完,闪出了门外。
屋内的三人面面相觑,成育泽没把泄密的错全推给春波,他也有一半的责任。成老爷成夫人也没再深究,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是啊,身为肖惟的未婚妻,成毓之才是最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
肖惟是初八失踪的,今天是二十三,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可贞扶住了小姐,成毓之失神的望着前方的虚空,步子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难怪,母亲不让她去大云寺,往常她要出门母亲可是很高兴的。还有姜尧期来的那次,母亲先把她请了过去才放人来寒碧馆。难怪,姜尧期那天坐立不安,前言不搭后语,然后就再也没登门了。
周围人的古怪都找到了原因。
“小姐,该安寝了。”
回过神来已经是二更了,提线木偶一样的成毓之,被伺候着洗漱更衣。汤婆子把被褥烘得暖暖的,成毓之侧过身去闭上了眼,可贞放下了半幅帘帐,退到外间去守夜。
成毓之睁开眼,拿起枕头边的墨玉,食指描画着玉佩上的麒麟。
她又再次闭上眼,默念起枕头下的锦囊里,她翻看过无数遍的花笺。
思与君别来,几见芙蓉花。盈盈隔秋水,若在天一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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