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体好些了吗?”
“嗯。”
吴瞻细细瞧着郡主的脸,气色确实尚可。鬓发微松,头上挽着最家常的发髻。略厚的雪青色锦缎衫子披在肩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富贵姿态。
“郡主还是不要太过操劳了,书院的事永远都忙不完的。”
“嗯。”
“肖如衡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闲着无聊,叫她来陪我说说话。”
吴瞻停顿了片刻,道:“郡主还是少和她来往吧,毕竟,圣上那里……”
“哦,多谢你为我着想。”郡主笑着,眼神却冷了几分,“虽然我和皇兄关系平平,但是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区区肖家人,值得吗?”吴瞻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郡主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挑了下眉,反问道:“为什么不值得?”
吴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个傻问题,肖惟为任雨烟守了那么多年,赢得了郡主的情谊。郡主视肖惟为友,自然会护着成毓之了。那女子,除了仪静体闲,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预想的温情脉脉并没有出现,吴瞻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是尴尬。
大概,也许,真的无法挽回了吧……
“我有些累了。”延嘉郡主端起了茶盏。
“那我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吴瞻行礼告退,清水沾了沾唇,郡主便放下了茶盏。她抬手算了算,真是有日子没见吴仪宾了。面色红润不说,好像还胖了点?
“他可别再来了,应酬好累啊。”
延嘉郡主安心休养了两个月,成毓之隔三差五便登门探病,宫中的中秋宴会举行得很顺利。
北风徘徊,繁霜霏霏,桃花诗社的诗会在吕府如期举行。
兰花、浓茶、金乳酥,清词丽句频出。吕娇娥在屏风前轻轻地拨弄琴弦,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