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书光贲,彰淑范以扬徽;象服宠膺,笃懿亲而衍庆。聿稽茂典,用涣恩纶。咨尔秦王嫡长女,银潢毓秀,玉叶分辉。佩宫帏之箴训,度协柔嘉;习图史之规型,性成婉顺。宜登显秩,以表令仪。是用封尔为广智郡主,锡之金册。誉传雍肃,荷车服之殊荣;德懋敬勤,修藩垣之内职。受兹锡命,永迓鸿厘。钦哉!”
册文宣读完毕,金册将击鼓传花一样由宣读官先授予副使,副使再授予内监,跪接的內监转交给秦王府侍女,跪授的侍女交给了全场的焦点——广智郡主。
小郡主套着凤冠翟衣,更显得人只有不丁点大。娇嫩夺目的广智郡主受了册文,又转交给侍女,这一次不用再转交了。侍女把册文陈放于香案上,广智郡主退立于拜位前。
此刻,乐声响起。广智郡主再次行六肃三跪三拜礼。沉甸甸的宝钿花钗轻轻晃动,大衫上的翟鸟栩栩如生,童真稚嫩之气与庄重沉稳之气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平衡。
礼毕乐止,侍女引退,册封礼至此结束。
正使持节同副使、执事官等人出了府门,广智郡主跪送使节于仪门内,秦王跪送使节于大门外,均候过起身还府,秦王府开始庆祝。
广智郡主咬着牙说:“快,服侍我去更衣。”
觥筹交错,鼓乐齐鸣,前来观礼的延嘉郡主痛快地饮了一盏女儿红,她不无调侃地对秦王说:“嗯,六岁册封,媞媞这可是大荣朝独一份啊。”
秦王吹胡子瞪眼来了个全套的不屑:“广智,这什么封号,跟个老和尚似的。”
“令闻广誉、竭忠尽智,很好啊。”
秦王摇头,瞥了眼酒盏:“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揠苗助长要不得。”
“媞媞资质极佳,你多虑了。”
“那是,侄女肖姑,媞媞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延嘉郡主笑得很受用,她又饮起了酒水,笑意却消失了。定鼎门一事,皇帝的处理堪称和稀泥。以年少无知,气血旺盛为由护着李波;又提前册封媞媞,平息秦王府的愤怒。
李波只派下人来送了礼品,没有道歉。
了不得啊了不得,天理局可真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