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胤尘闻言,无奈点头到:“那依卿儿姑娘之见,我等该如何是好呢?”
姒卿儿沉思片刻,看向他道:“若月公子当真有心帮圣、白两脉夺回‘蚩蛮古蚕’的话,那就等那‘蚩蛮古蚕’露面之际,公子立刻出手去抢吧!姒骜这边,小女子会为公子略作拖延。你一个外人出手,他自然无法落下口实,待蛊虫到手,有我相护与你,想必他也无计可施了。等此间事了,回到族内,我再将此事禀告父亲大人,那姒骜在父亲面前也决计讨不到好处。”
听姒卿儿心中竟是这般谋算,月胤尘皱眉细想片刻,觉得当下也并无更为稳妥的办法,继而点了点头应到:“那就有劳卿儿姑娘代在下与那姒骜统领略作纠缠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看他欲言又止,姒卿儿美眸含波、秀眉微蹙问向了他。
月胤尘轻咳一声到:“咳!只不过你堂堂姒家大小姐,不与本族子弟同气连枝,反而帮我一个外人去对付他。这。。。这事妥吗?”
看月胤尘心中居然有这顾虑,姒卿儿藏在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娇俏脸庞微微一红,连忙低下头去不再看他,目光闪烁到:“妥与不妥又无旁人知晓,难道你不愿帮助古家了吗?”
月胤尘见她羞涩之中隐含淡淡怒意,连忙摇头解释到:“呃,不是!月某也只是随口一问,姑娘万莫在意!既然姑娘有意相助,那月某在此便多谢了!待那‘蚩蛮古蚕’一露面,我俩便依计行事吧!”
商议已定,月胤尘不再多话,而是与姒卿儿一并关注起祭坛之中各处擂台的比试来。
此时祭坛之上的二十处擂台,比试均已过半。赢了的少年自然意气风发、满脸得色,前去擂台监理处,抽取下一轮比试所用的签号,输了的少年纵然垂头丧气、一脸失落,却也不甘就此离去。而是继续围在擂台之外观摩场上比试之人所用的蛊术、功法,借以取长补短、吸取教训。
看这一轮比试眼见就要落下帷幕,月胤尘心中焦虑,握了握身旁有些坐立不安的花百媚,缓缓伸来的纤纤玉手。而后凑到仰目张望的姒卿儿身侧,轻咳一声以作提示到:“咳!卿儿姑娘,据你刚才所言,似乎已是利用神识探查出了那身怀‘蚩蛮古蚕’之人的下落。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在这第一轮比试之中胜出了呢?”
姒卿儿闻言轻轻一笑道:“公子莫不是心急如焚、思绪紊乱,有些担忧过虑了呢?若是那身怀‘蚩蛮古蚕’的人,连第一场比试都无法通过,那姒骜又怎会将蛊虫交予他手以寄厚望呢?”
听姒卿儿这般说来,月胤尘面露尴尬道:“卿儿姑娘说的是,但这第一轮的比试即将结束。不知那手持‘蚩蛮古蚕’的人,下一场比试又在何处?”
姒卿儿素手微抬,轻轻指向观战台下方,第二排靠右手边的第四座擂台答到:“月公子请看,那处擂台下面站着的那位赤衫少年,便是当下‘蚩蛮古蚕’的持有之人。看他衣着打扮,应该便是巫苗族内颇具身份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是长老之子,还是族长之子?”
循着姒卿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月胤尘见那少年顶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想是平日里养尊处优,不曾奔波劳作的缘故,在他脸上,并不见古侗那般与年龄不符的早熟沧桑之感,只是一脸的桀骜纨绔神色,盯着擂台上还在比斗的两个人,大有嗤之以鼻的藐视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