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一小撮人的态度,但一旦这种悲观情绪开始蔓延,终将会影响很多人的选择。”
朗德史密斯自然不是随口说说,必然是代表高盛银行的意思,或许是受到了投资人方面的压力,希望取得蔡致良的谅解,以便于接下来协调行动。
蔡致良点点头,道:“塞恩先生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
会客室除了约翰塞恩,还有马尔克斯斯哥特,以及蔡致良并不认识的一些人。经约翰塞恩的介绍,有摩根史丹利,瑞士信贷,美林证券的高管,还有纽约交易所的高级副总裁加尔文伯顿。
“蔡先生,我们的计划需要做一些调整,以适应如今的形势。”说话的自然是约翰塞恩。
“塞恩先生,我觉得目前的计划执行的很顺利。”这明显就是将蔡致良排除在外,蔡致良道:“如今的形势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何须调整呢?”
约翰塞恩回头看了一眼朗德史密斯,而后者点了点头。
“蔡,我们需要对投资人负责。”美林证券的威廉说了一句,道:“你这边是否有其他渠道的消息,我们需要重新审议目前的局势。”
“我没有加入进来时,你们就已经在策划做空东京股市,都是基于基本事实的判断而已,何必如此惊慌失措。”蔡致良不以为然,道:“金河投资的做空资金,是我自己的钱。”
你们拿别人的钱做空股市,不用承担任何损失,也好意思来质疑我的决定,这大概就是蔡致良此时的想法,也是蔡致良的底气和自信。
“如今日经指数已经上涨到39000点,实在不宜助长这种趋势。而这种趋势将会极大地助长投机冒险行为,对于我们的做空计划是十分不利的。”日经指数的高涨,也有在座这些人的功劳,马尔克斯斯哥特劝道:“蔡先生,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当此之时,还是应该慎重一些。”
“斯哥特先生都这般说了,我也没有意见,那就调整一下进程,从下周一开始吧。”前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提前一些时间,对此次做空计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随后,众人交流了一下最近的信息,统一口径,而对蔡致良来说,只要不影响自己收益,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他们这些人意志坚定,在拿定主意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无外乎如何说服那些投资人。
“怎么样?”一见到蔡致良从会客室出来,庞松便焦急地问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布局这么久,现如今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但是这番话适宜金河投资,却并不适宜康泰集团,毕竟康泰集团一直在做多,而不是做空。蔡致良道:“康泰集团即便是不参与其中,最好还是暂时观望,不要在做多了,日经指数已经出乎我的预料,风险已经很高了。”
庞松点点头,道:“从下周开始,康泰集团会逐步回笼资金。”
“希望时间不要拖太久。”这句话,蔡致良也就再心里默念了一下,没有说出来,毕竟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蔡致良随后告知了楚天行和大内一龙这两位具体负责操盘的人,今晚商量的结果,让他们下周做好准备。至于具体的原因,楚天行和大内一龙也没有问,只需要知道蔡致良的意思就可以了。
这些天以来,已经有上百亿的资金,从手中流出,楚天行和大内一龙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最后的决战,要么一战成名,要么从此彻底告别证券行业。
而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了。
这场酒会没有持续太久,而蔡致良离开万丽酒店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零散的飘落雪花。
如此雪夜,佳人相伴,酌以清酒,或许真应了白居易的那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温情的抚慰并不能消除心中的烦躁。或许也只有半夜苏醒时,蔡致良才能感觉到,其实内心也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淡定,只有等得到了,才会害怕再次失去。
如果本就是一无所有,自然也是无所谓的。但是等得到了万贯的家财,就害怕害怕会失去,虽然蔡致良知道,往后还有的是机会,但是终究是不能输的,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落魄的样子。
第二天就是周末,遵循着下雪不冷消雪冷的常识,不时发抖的蔡致良,陪着关美人,畅游于东京都,体验着日本非一般的历史传统,以及火一般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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