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桥引线尽心竭力
调剂需求利国便民
题赠换房工作者
李rui环
羊城市的房屋调换,在六十年代就开始了,市房管局在十八甫南路设立了“羊城市房屋调换使用服务站”。
十年期间停止了业务,后来又陆续恢复,并在1978年12月在老四区设置了换房服务站。
羊城市房屋调换最盛行的是80年代未至90年代初。1992年4月17、18日和12月8~11日分别在市一宫举办了二届换房集市,参加人数6万多人,远远满足不了市民需要。
那时候的换房,不同于现在的小业主卖旧房换新房,卖小房换大房。
那时候的房屋调换,是承租人之间互换房屋使用权。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市民要求调换房屋使用权?
在九十年代初期之前,我国城市私房很少,住房制度实行福利分配。市民的住房,基本是由房管部门安排的直管公房,或单位分配的自管公房,少部份租住私房。
而且实行低租制,占工资收入的6%~10%。
在低租制福利分配的住房制度下,政府投入的建房资金回收时间很长。客观上制约了住房建设的发展。
根据1985年统计,全市成套住宅(单家独户)只有238452套,占住房总量48.82%。
当时每户住房面积在20平米~30平米居多。至1989年统计,全市人均居住面积4平方米以下有5.5万户。
当时羊城市的老城区住房,有不少是有厨无厕,或共厨共厕。
就算现在,全市有一半以上的住房,是几户共用厨厕。有的相处较好,互相照顾,远亲不如近邻。
有的却水火不容,发生纠纷,这样有人就想到换房避免邻里不和。
由于城市扩大,在郊外发展了不少工业区。造成市民上班路远,不少上班族想换个就近工作地点的住房,以减少路上时间。
这时市民出行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自行车。交通经常拥堵。有人也想通过换房解决生活不便。
也有的家庭长期租住在不到40平方米的住房,长兄结婚了,弟弟也将结婚。
兄弟之间为争住房大打出手。老人家想将一处住房换成两处20平米左右的住房,即一换二。
不少单位在分配住房时“僧多粥少”。一些职工原住20平方的住房,只能多分一处别人腾退出来的20平方公房。住房拥挤缓解了,又出现一家分居二处的新问题。
总想二换一。
开放改革之初,有的想换个地下开铺做生意。有的住潮湿阴暗的地下,又想换个通风采光的住房。尤其是十年动乱中,一些店铺改作住宅,更出现这种欲换要求。
…
从96年夏天起,到现在97年1月份都快过去了。已经跟了小男人半年多了,却还没见肚子有动静。苏温也是有了一丝急切。
于是在工作闲暇之余,总围绕着中大附近的房子转圈圈。
但是一连好几天都不怎么如意。
房子倒是有,而且还很多。但都是一些这样的换租房,不但陈旧脏乱,面积还小,通风不良,采光也差。
而最不能忍的是有厨无厕,或有厕无厨。这样的房子,女人肯定是一千万个不愿意住进去的。
不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好洁净的,追求完美的。更何况这次的房子是要和小男人一起住的。
自从察觉到自己心意在慢慢倾向那个小男人后,她虽然有意无意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
但是好不容易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动因把自己给说服了,有机会和他住一起了。
心里虽然五味杂陈,有些慌神,却又隐隐也有几分期待。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期待?
明明知道,可以念想,可以温暖,但偏偏不应该有期待。
按照自己的设想里,两人之间不用每日缠绵,不用时刻联系,你知道他不会走,他知道你不会变,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可是,每次见到他,每次和他通话,心里就莫名的宁静、安定,就好像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踏实了一样。
当然…
不管慌乱也好,想逃避也好,期待也好。这个房子肯定是不能太差的,不然怎么布置一个让那小男人能将就的窝?
又连着找了几个中午,一无所获的苏温原本有些失望。
却不曾在最后一天找到了个中意的…
细细的观察了会。采光、通风、朝向、室内结构、居住环境,以她挑剔的眼光来看,都还好,这才心满意足的下楼。
在路边报刊亭买了一瓶哇哈哈纯净水,就随意找了个小饭店坐下。
轻柔地拧开盖子,小呡一口,睁开眼睫毛看了会在墙底下练习舞蹈的女孩们。
又搭起眼皮子瞅了会对门的裁缝店。此时的店主正在为一位订做新潮时装的女士量肩宽、腰腹、臀围的尺寸。
面皮薄的女人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这可是没脸没皮的暗示小男人同居啊,这么多年来不求人的自己,有些犹豫,有些抹不开面子。
心慌慌的,一天奔波下来又有些饿了,点了饭店老板推荐的豉油糖煎黄鱼。
黄鱼外边香脆,内里肉质棉滑,配上香甜的酱汁和炸制松香的蒜片,再喝几口随手点的猪肝咸鸭蛋粉丝煲例汤,心情顿时通畅不少。
最后小口吃些送的红豆沙,搁筷子、擦嘴,女人还是把电话拿了出来,摁了拨号键。
此时的林义从学校回到书店三楼不久,刚打开电脑同马复制交流了一下日常,又侃了侃男人女人之间的大山。
别看这大佬后世很牛,此时也和众多小青年一样,对情爱既是憧憬悸动,也是有着茫然又无助。
聊的兴起,黑漆漆的诺基亚响了。
看了眼号码,伸个食指接通,林义就打趣问,“大中午的,你不抓紧时间休息会吗?还是想我想的没法休息了?”
女人安静着不答话。
林义也不在意,好像知道会这般一样,又问:“你这是哪哩呢?怎么这般嘈杂?”
“在你们学校北门附近?”
什?中大北门附近?林义顿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于是二话不说,敲几行字就准备离开。
“那个破梨同志,你千万别苦恼,像你这种睫毛弯弯、小嘴巴嘟嘟,漂亮可爱,又善解人意的男人,世上真的不多了,甭急。
张爱玲曾经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通往女人灵魂深处的是y道,所以…”
电脑那端的Pony脸一黑,顿时噼里啪啦回复道:“这话不是张爱玲说的,是辜鸿铭说的。
张是在抨击这个观点的时候重复了这句话,你这样断章取义还是…”
看到这耿直boy,林义顿时扶额叹气,但还是打字:“你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抓住重点?
我说的是通往女人灵魂深处的是什么?
你却在跟我吃饭是用调羹还是筷子?拿什么吃不一样?就是直接上手抓也可以啊…
要是你还不明白。
你今晚就去东莞星级酒店开开光吧,什么话都别说,到时候只要讲“我是新来的”这话就行了。
不过记得带雨伞啊。”
说到这,林义也不管对边怎么皱眉,怎么个死,怎么个活,赶紧关机走人。
站起来的时候,还心想难怪这大佬前生是通过网恋结的婚,实在是…
…
苏温所在的饭店在一个老小区里边,与周围老屋骑楼融合在一起,店面显得十分街坊不起眼。
细细看了眼周边环境,干净又幽邃,很是符合这女人的性子。
走过去就责问,“你怎么一个人东跑西跑?要是出点事情怎么办?”
看到他来了,苏温之前的杂念一下子没了。不过也不说话,波澜不惊的看着小男人闹性子。
她这个样子,让本想给她灌输一下安全意识的林义瞬间熄了火。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大意了,按照这女人的性子,和自己同居的房子,怎么可能让别人陪着找,那不就曝光了么?
虽然她知道有一天总会曝光的,但不是现在,也做不来主动去暴露这事情。
把牢骚憋回去,夺过女人左手里的纯净水,喝一口才又问,“你看中这里了?”
苏温瞟了眼被抢走的水,余光也过了一下咽水的喉结,轻轻点了点头。
女人看好的房子在东边这栋楼的三层,绕过细窄曲折的楼梯,直达了两室两厅。
房子周边的自然、人文条件都不错,就是面积小了点。站在窗口往外边望,隐隐可以看到中大校园的草坪。
好像看出了林义所想,女人也来到窗边说,“房子小有小的好处,充实,也容易打扫。”
林义转溜了下眼珠子,揶揄道,“我无所谓,就是没书房不习惯。”
讲到这,眨巴下眼,不怀好意的说:“书房一定要有啊,卧室嘛,我们可以挤一挤,至于哪间你看着安排吧。”
闻言,苏温安静注视了他会,才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边的白鹭,北风吹起青丝,散散怏怏地,我见犹怜的女人,甚是美。
在租与买的时候,两人起了争执。林义想买,但苏温觉得要是怀孕了,肯定就不会在这里住了,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但当林义一句“这是我们第一个家”时,女人瞬间闭嘴了。
在装修上,两人倒是出奇的一致,不准备大动手术,而且倾向于贴纸和家具填充。
苏温好像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分好坏,一股脑儿把家里的东西清空后。就疯了一样,拉着林义东买碗筷,西买家具。
几天下来,林义差点累瘫了,随意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就怨念地说,“是不是一买东西,女人们就都变成了一个样,一种疯狂的买买买的恐怖生物?
你平时的端庄呢?矜持呢?都哪里去了?
是不是觉得和我同居了,吃定我了,就本性暴露了?
…”
听着小男人一直叨叨,背着身子的苏温静静地无声笑着,水雾眸子里也是流光溢彩。
洗了一盘水果,插几根牙签,搁到小男人面前就柔声说,“我这个月每个星期一和星期四晚上来这里住。”
“就一个月?”
“嗯。”
“那不白忙活了这么久?”
女人不做声了。
林义翻了个白眼,悠悠地说:“再说,除了星期五,我天天可以的。”
苏温还是假装听不明白,开始自顾自的,小口小口对付着芒果。
晚餐本想到外边去吃的,但女人说这是住进来的第一餐饭,她来做顿西餐,林义顿时就说“那我在沙发上为你加油”。
带套袖、系围兜,择菜、洗菜、切菜、料理,本想看一出好戏的林义失望了。
女人的手法虽然谈不上老套,却也是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倚在厨房门口看不到笑话,林义哀怨一声,就蹭蹭蹭地下了楼,去外边买了瓶高档红酒,往回走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去买了两只红蜡烛。
红烛,美酒,晚餐。
女人没有先下刀叉,而是看着林义品尝,朦胧的眼睛里有些期待。
仿佛知道女人在等评价一般,林义咬了半口就愁眉苦脸说,“没放盐吗,怎么这么淡?还是说买的盐是假的?”
苏温不信,细细瞧了瞧小男人表情,不似作假,顿时困惑不已。
于是也切了一块放入嘴里,味道正好,顿时说,“这可是我给你做的第一餐,既然这么不待见,以后我们去楼下吃吧。”
林义假装大惊,挨过去就说,“真没骗你,我嘴里的真没盐,不信你尝尝。”
然后死皮赖脸把嘴皮子撸了过去,苏温开始还有些傻眼。但看到在自己嘴唇边不停拱的小男人,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