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了,林总,拿到手了。我正从相关机构出来。”
“好,好,好!”林义心情激动的一连说了三个好,顿时就问她什么时候回羊城。
蒋华隔着手机听到林总久违的兴奋感,心情也是立时大好,一瞬间感觉这些天没日没夜奔波、组饭局、“送礼”,值当了。
蒋华看了看时间,才上午11点半出头,于是开口道,“我下午的飞机票,差不多要傍晚才能回到羊城。”
“行,我们也有阵子没一起吃饭了,晚上我请客。”
蒋华高兴附一声好。
...
今天多云没有阳光,又加之最近爱情事业都顺风顺水,哼着小调的林义几乎是小跑着回家的。
不过一回到家,林义却发现大长腿皱了个小脸,正蹲在厨房择青菜。
林义伸个手帮着女人理了理两鬓的发丝,探头打趣,“见到心上人回来了,怎么还冷个脸呢?”
“德性,”
邹艳霞棱个眼珠子片他一眼,脸却非常顺从的配合着让林义用手指打理头发,末了又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又是冷脸又是叹气的?”
大长腿说她今天丢钱了。带着200块去买菜,挑选了一堆菜,最后鸡毛蒜皮的砍完价,却发现钱不见了。
要不是几年下来和菜市场那一摊人都混了个脸熟,指不定多尴尬呢。
“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会砍价了?”林义一脸不信。
虽说自己买菜不擅长砍价,但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试着讨价还价,享受享受咱小市民独有的乐趣。
可大长腿不一样,完完全全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砍价比自己还差劲。
而且这女人脸皮还特别薄。有时候明明知道吃亏了,但总是经不住菜市场那些大爷大妈的水磨功夫。
所以,她今天竟然讨价还价了,林义觉得特新奇。
一问,邹艳霞说是受了金妍和金妍母亲的触动。
大长腿说,金妍母亲是一个文艺工作者,父亲是名地位不低的外交官。
可就是这样好的家庭条件,金妍母亲每次买菜都会和平常人一样,喜欢讨价还价。
而金妍母亲会砍价就算了。但平时不沾阳春水的金妍,一回到南京老家,买菜、买衣服或买其他东西,砍起价来一点都不手软,好厉害。
后来看冷秀和艳霞对自己的举动愣神,金妍就说:她母亲从小教她一个道理,一切伪装撕下后,生活就只剩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在钱方面该大方大方,该计较要计较,只有这样才能顾好一个家,长长久久的家。
林义觉得人家说的挺有道理,也挺有感触,这才是生活的真谛。看来金妍母女都是一个精致、安分又小资的女人,把生活的本质看的很透彻。
其实在他看来,不论爱的多么轰轰烈烈,最终爱过后就只剩下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庸。
有些人挺过了平庸,甘于平庸,婚姻美满,白头偕老。
有些人觉得这样没激情了,可能会出轨、或离婚另寻所爱,找激情。殊不知下一段激情过后,还是要面对鸡零狗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安慰安慰一番大长腿,说200块钱丢了就丢了,没大事,人生谁又没丢过钱、谁又没捡过钱呢,也许下次就多倍捡回来了。
说完200块钱的事情,大长腿又忧愁的说,现在的鸡蛋涨价了,一斤多要了3毛;肉也比以前涨了5毛,大米也在涨价...
大长腿难得一见的唠叨一次,显然是深深融入到了这个小家的生活里去了。
林义喜滋滋听完,就去了一趟书房,回来只见他得意地把一万块钱往女人跟前一甩。
意思是说,你愁个什么劲呢,你男人我能支付起这个家。
见状,邹艳霞剜了一记白眼,没理睬,依然自顾自的继续择菜。
中间她忽的偏头想了一下,然后在伸手拿下一把要择的菜时,还顺手从一叠钱里抽了200放口袋。
但后来择着择着,女人动作又停了下,然后又伸手毛了200放口袋。
做完这事的大长腿紧抿着薄薄嘴唇,脸红红的不去看林义那嘚吧的眼神,继续忙活。
...
吃过午餐,两人一起在校园散了会步,回来又看了会书。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林义就说,“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邹艳霞安静问还回来吃晚餐吗?
林义回答说不回来吃了,晚餐跟同事一起吃。同时又告诉说,今晚都不一定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