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尽管早就做好了这个被刁难的心里准备。但望着近在迟尺、浑浊而又噬人心神的眼睛,林义还是有点懵。
您老人家要不要这么虎!
短短的一刹那功夫,林义就感觉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此刻正被架在火堆上烤。
真的是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
要是自己直接拒绝,倒是可以绝了孔教授的希望,但也会伤了苏温的心。虽然两人曾有过默契的约定,以不结婚的方式相守一生。但有些事情只可意会,是决然不能说出来的。
说出来就变味了。
要是碍于苏温的面子今天软了下去,那眼前这张充满岁月的脸,估计在今后的日子里能把自己逼疯。
所以,今天是绝对不能轻易表态的,干系甚大。
就在林义想着怎么混过去的时候,苏温放下一一走过来了,直直的插到了两人中间。
只见苏温说,“妈,我们两不能结婚的。”
自己苦心经营得来的场面,却被自己女儿搅局,孔教授一时间恼怒的,差点暴跳如雷。可这么多年的修养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怒火压下去了。
孔教授气急的问,“不结婚?他都把你睡了不结婚?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能结婚?”
苏温回答说,“林义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孔教授摆摆手,“这都不是事。你们已经是事实夫妻,先叫上两边亲朋好友一起碰个面,吃个饭,摆个酒。等他到了22岁,就去把结婚证补齐就好了。”
...
两人抗争了一会儿。
后面见自己母亲铁定心肠不依不饶,苏温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对林义说,“要不你先去回去吧。”
这个当口,确实先撤出来对事态的缓解有利。可林义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女人,于是望着她,仿佛在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苏温水雾般的眸子默契的传情:小男人,你不走,今天就没法善了。我是她女儿,自会有办法的。
林义前后思考了一番,觉得在理。于是在孔教授那“小林子,你等着瞧”的眼神下,决定先到外边去侯着。
林义开门出去了。
为了不让女儿太过难堪,孔教授也没急着去阻拦林义。心想反正被自己抓了现行,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等着,我以后就来堵你。
林义离开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母女俩在无形中又差不多对峙了十来分钟。
当一一开始拽着孔教授的衣服边边摇摆时,这老人家心气一下就软了,一把抱起孙女就往沙发上行去。
边走边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的。”
“去年吧,我们带着一一从香江圣玛丽亚医院检查回深城的那段时间。”苏温如实说。
孔教授逮着沙发落座,把孙女搁大腿上,静气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性子我知道,像你爸,清高气傲。决然是不可能对小10来岁的男人下手的,他是不是对你用强了?”
“没有。”
孔教授不信,悲伤地说,“我女儿相貌、才华、学历、气质、身材、见识和心气,都是顶个的好。多少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被你断然给拒绝了,小林子就算有几个钱,也勾引不了你。所以你跟妈说实话,不然我觉都睡不好。”
苏温心酸的沉默了许久,最后为了让母亲死心,于是坦诚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应该知道,我对择偶很苛刻的,宁缺毋滥,不合眼缘的我死也不会将就。
如果他强迫我,就算能得逞第一次,难道我还能让他得逞第二次,第三次吗?
还能不离职呆在他身边让他继续欺负我不成?
还能心甘情愿给他怀孩子吗?
所以,妈,他不但没有欺负我,反而是我欺负了他。”
这有理有据的,听的孔教授一脸疑惑,“你欺负的他?你这个柔弱的样子,还能怎么欺负他?难道还用棍子敲晕了再欺负他?”
“我...”苏温气结,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情绪才说,“我对他用药了。”
“用药?用什么药?”
“男女之事的药。”
“chun药?”孔教授猛然偏个头,大惊失色。
“嗯...”不堪的应一声,苏温也是红着脸彻底豁出去了。把爬梧桐山的过程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安静!
很安静!!
非常安静!!!
听完过程,孔教授彻底不会了,彻底凌乱了。抡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珠子对着女儿从头到脚犁了好几遍,似乎不肯错过每个细胞,仿佛要重新认识一样。
这,这还是自己女儿?
还是自己从小花费全部心血培养出来的女儿?
见女儿像一座“红光满面”的佛陀任由自己观摩,孔教授郁闷了。
理智告诉她,女儿说的在理,很可能是真的。但孔教授内心依然无法接受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能干出这种事。
干出这种毁三观的事!
不过到底是自己女儿,天下父母都一样,要是自己女儿不对在先,孔教执拗一阵,就马上又转过弯来了。
心道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女儿,才思敏捷、天生丽质的女儿。就算用药又怎么样?
事后那小林子还不是乖乖的黏糊上了自己女儿?
就是有一点,这小林子太年轻、太有钱、太有才华、太有事业,而且也是名牌大学出身,长得的也马马虎虎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