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更替,春去秋来,极思殿又来了几个太监,秦陇玉本也没在意,一天,太监们都在干活,她见有个人觉的有些眼熟。就把那人叫住,那太监忙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抬起头。”秦陇玉说。
那人抬起头。
“银果。”秦陇玉失声叫到。
那太监低下头,小声说,“皇上。”
“真的是你?”秦陇玉惊愕的说不出话,忙把他拽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却不是银果是谁。
“你。。。”
银果的眼圈有些红,低头不语。
“你哥呢?”秦陇玉问。她隐隐觉的有些不妙。
原来,银果家家道中落,父亲因欠了钱被抓到官府里。她娘大病一场,奄奄一息,后来就死了,他哥跑了,他嫂子回娘家了,只剩他了,无依无靠,住在叔叔家,住了半年多,赶上宫里招太监。他叔叔就给他报了名,当了保人。他就进宫来了。
“你哥孩子呢?你嫂子带走了吗?”秦陇玉又问,金果成亲有些时间了,孩子也该挺大了。
“哪有什么孩子。”银果说。原来金果不肯和她嫂子同房。后来,他爹他娘逼着,就同了几宿,再后来,他就从家里揣了些钱,跑了,后来听人说是去南方应个征,当了兵。再后来就没了音信。好在他跑了,没受到牵连。
秦陇玉说不出话来,握着银果的手,“没事儿,银果。”
银果也握着她的手,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这儿可不好呆。”秦陇玉说。
银果知道。他来宫里挺长时间了,极思殿的太监不受侍见,没人愿意来,除了他,他是和别人调换了来的。
这样也好,和银果有个伴儿,有个说话的。知冷知热的。
一天, 银果去帮别人取东西,谁知竟到了晚上,还没回来,秦陇玉等的坐立不安,银果素来木讷,不善与人交谈,平时就老实的在屋里呆着,今儿这是怎么了。秦陇玉四处去找。急的不行,后来就怒气冲冲地去找李元贞去了。向他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