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为难的瘪了瘪嘴，“能换个人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想换谁？”
这话问得暮秋一阵心虚，她看向泽伊，他是认真的。
试就试，反正失败了摔着的不会是她。
在暮秋运用术力后，泽伊的脚开始离开了地面。
他没有她想得那么重，但她不敢把他抬得过高，让他与地面始终保持在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
就在她把泽伊左右平移了两次后，泽伊道，“再高点。”
暮秋照做了，她完成了他交给自己的一整套动作。
“好了，现在试着把我放回地面。”
她准备把他放回地面，这时她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她飞起来的速度跟泽伊回到地面的速度是相同的。
泽伊双脚回到地面时，暮秋已经升到了他刚才的高度。
“怎么回事？”
“别担心，只是术力交换。”
“我要怎么才能回到地面？”暮秋越想回到地面，她就升的更高。
“快放我下去。”她哀求着，而泽伊只是在原地望着她。
“放我下去呀！”她再次喊道。
“这是术力交换，你得自己想办法下来。”
“什么术力交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快放我下去！”
“程暮秋，知道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泽伊问。
“我才不管我们缺什么，快放我下去。”
她像只大虾在空中乱舞着，虽然知道自己的动作很不美，但她顾不了这么多，她只想回到地面。
又过了一阵子，泽伊似乎明白了她不想跟自己有什么默契，于是叹了口气，抬起手，打了她乱动的脚一下，“双手保持平衡，感觉自己像踩在一根绳索上。”
暮秋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什么都是他在说，而她就得听他的，凭什么呀？
“凭你是我的魂灵。”
暮秋错愕地望着泽伊，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难道他又对她使用了心咒，可她没有感觉到心咒的力量呀？
“在我们完成最后的契约后，只要我们之间存在术力交换，我就算不对你用心咒也能知道你的想法。”
什么个鬼？最后的契约难道是上次他咬过她以后？那她在他面前还有没有隐私了？
“放心，在术力交换时我们两人都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所以是公平的？”
暮秋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乱动。霎时，她感觉到一种全新的力量在体内浮动。
泽伊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他没有说话，但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她伸出双手，保持身体的平衡。
在他的指导下，暮秋慢慢打直了双腿，一种从未有过的默契像绳索般拴住了她跟泽伊。
他虽然自始自终没有说话，但她明白他的想法。他在企图让她通过领会这种全新的力量回到地面。
终于，她落回了地面，但脚一软，整个身体扑向了泽伊。
泽伊的怀抱很温暖，暮秋的脸红了。在她站稳脚跟后，她急忙推开了他，生怕自己刚才的行为会让泽伊误会自己是故意站立不稳而倒向他的，毕竟上次他对她说过让她别对他抱有任何合作关系以外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的。”她解释道。
而他只是平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有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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