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不知道米勒指的发展到哪一步是指什么,她想了想,道,“之前我不是一直想见你吗?为了见你问清情况,我骗了泽伊,他知道后很生气,然后……”
然后……怎么说呢?
说他咬了她,还咬出了血?说不出口呀。
“然后……嗯,然后……”
还是说不出口,暮秋沮丧地垂着头,眼见交谈无法继续,米勒道,“魂灵跟魂主之间的关系类似恋人,你跟泽伊在一起时有这种感觉吗?”
恋人?恋人的感觉?
她脑袋不清晰时对他是产生过某种奇怪的好感,但要说恋人,那还是没有的。
“没有。”暮秋一口咬定道。
“他对你好吗?”
好?好什么好呀!要是好他就不会招呼也不打就把她送人了。
“他对我很冷淡,我在他面前是完全没有存在感的那种类型。”
“那他怎么可能跟你完成‘最后的契约’?”
暮秋有点糊涂了,这个最后的契约是泽伊说的,她什么也不懂来着。
“你们之间做过类似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吗?”米勒继续问。
上次他咬她算吗?但那种行为应该不是情侣之间会做的事,而是仇人才会做的事吧?
暮秋道,“他对我常做的事通常是恐吓、警告和威胁。”
米勒道,“泽伊威胁你?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这证明他是个两面派呗,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内心邪恶着。”
“……”
眼见米勒脸色不对劲,想到他跟泽伊的情同手足,暮秋道,“哈哈,我瞎说的,他对我还算不错,没对我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只是我比较笨,总是弄他生气。”
“你做什么了,暮秋?”米勒道,“你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把你送走?”
她做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做,但女人心海底针,她说不定真做了什么把泽伊给得罪了。嗷,不对,泽伊不是女人,但那心思真比女人还让人难懂。难道他真是发现了她准备叛变跟亚瑟拜师学艺吗?如果真被他发现了,以他想抓亚瑟的心,他一定会把她留在身边见机行事才对吧?
唉,太难猜了。她太难了。
“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会让他这么急于打发我?”
米勒被暮秋的反问问住了,他思忖片刻,道,“这事回头再想吧,我来是想告诉你,这里条件有限,所有房间都是单间的,浴室在走廊尽头,这层楼没有别人,所以你可以随时使用。”他指了指床上的衣物,“事前我不知道你会来,那些衣服你暂时用着,改天我会让裁缝来帮你重新制定几套新衣服。”
“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那么晚安。”
送走米勒后,暮秋躺到床上,她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泽伊把她送走呢?
默契?因为泽伊觉得她太笨,无法跟他保持队友间应有的默契?一气之下送走了她?
氛围?因为她今天脑子断路,盯着他看了好半天,让他非常不高兴?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现,她应该只是在看他时有点呆滞,但绝对没有达到花痴的地步。
那到底是为什么?或许他早想把她送走了,只是今天刚好有空。
床很软,暮秋不自觉的运用起了体内的术力。奇了个怪了,她是怎么拥有这种力量的?难道她体内原本就有这种能力,只是运气不如米勒,没有机构收留她,把她从小作为培养计划的一部分?
身边的衣服全部飞了起来,她让它们在她头顶如螺旋桨一般旋转。
衣服们舞出了优美的舞姿,暮秋觉得自己运用术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伸出手去,想要试试今天学到的新本领。泽伊在教她术力交换时,她领悟了一种全新的力量,那就是她如何回收自己之前使出的术力,让它平稳的回到自己的体内,好重新使用。
她的身体浮了起来,那些衣服慢慢回到了床上,她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