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伊继续道，“拯救别人就要拿出拯救别人的样子，哪个救世主像你这样成天不务正业，到处乱晃呀？”
“少爵说话有点儿过分了。”暮秋抗议道。
“哪儿过分了？说来听听。”泽伊懒懒道。
“我一直很努力，奈何天赋有限，直到现在术力也没有重大突破。但我觉得吧它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导师。”
眼看泽伊瞥向自己，暮秋深知自己说错话了，“我不是说少爵派的科威骑士不好，只是科威骑士教的东西太难了，我领悟能力跟不上，这进度也就慢了下来。但要是少爵找个不那么厉害的导师教我，说不定我进步会快些。”
“是吗？”
“是呀。”
“那我教你好了。”
“好。啊？少爵说什么？”
“我说我教你呀。”
暮秋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怔怔地看了泽伊好一会儿，确定他不是逗她玩以后，才咽下了惊讶的口水。
“少爵没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他冷冷望着她，让她无法从他的表情中揣摩出一丝真实想法。
“你想学什么，程暮秋？”
“什么都行。”
“那你是饥不择食呢？”
“……”
“米勒说你最近在研究幻体空间，要不我们就从幻体空间入手吧？”
“会不会难了点儿？”
“你不说勤能补拙吗？”
“是。”
泽伊没再说话，他让暮秋跟上自己。
两人来到湖边。
湖水很平静，像面蓝色镜子。
“这湖泊是界碑，它是两处幻体空间的交汇处。我在皇爵城的海堡也是一处幻体空间，只有幻体空间可以跟幻体空间构成这种界碑。界碑能让施法者随意穿梭于与界碑重合的任何一个幻体空间。”
暮秋认真的听着，努力的理解着，但她仍然不敢相信泽伊会亲自教她术力。
要说吧，泽伊教学肯定不如科威骑士专业，但他的声音好好听，而且他说什么她都能用心去听用脑去记。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泽伊没再继续讲下去。他望向程暮秋，然后问：“你发什么愣呢？有你这么走神的再好的老师也教不会你。”
“我没走神，我一直在听。”
“我说什么了？”
“界碑。”
泽伊突然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滑过暮秋的耳垂拾起了她的一缕头发，“耳环呢？”
“没戴。”
“为什么没戴？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少爵不高兴我就没戴了。”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再说你戴着高兴吗？”他反问。
“高兴，为什么不高兴？”
“高兴就戴着呗。”
“可少爵说我戴着蠢呀。”
泽伊突然安静下来，他看着程暮秋，直到看得她不知所措。
“谁关心你蠢不蠢呀，我只关心你高不高兴。”
暮秋的心怦怦直跳。
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是在撩她吗？
还是……
只是……
但是……
嗷，她脑子要坏掉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程暮秋。”
“呃？”
“明天起我们正式开始，不戴耳环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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