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信将疑,但谣言的威力就在于虽然捕风捉影,但总会让人自觉不自觉的往某个方向、某件事情上想,赵君虎这番话就算不能彻底打消众人投降的念头,但成功在他们心底播上了怀疑的种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鞑子如此可恶,我张苍水必定率部与蛮夷决一死战。”张煌言拍案而起。
马上有人道:“鞑子当然要打,但你想枉顾法纪,私自起兵,那便不行。”
张煌言冷冷道:“我就是要自己干,你又如何?”
赵君虎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连忙道:“鞑子已准备全面进军中原,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各位应该不分彼此,携手共同抗击鞑子才是,怎能为了争一个正统斗得你死我活?多尔衮巴不得大家如此,好坐收渔人之利。”
一众人被赵君虎点醒,互相看看左右,见不少人打得头破血流,不由得大为后悔。
金无恨却道:“蛇无头不行,一窝蜂地杀鞑子只怕不能尽如人意,总要有个中心。”
赵君虎道:“这个简单,依在下看,谁是真心的打鞑子,咱们就跟谁走,用事实说话,岂不是胜过呈口舌之利?”
张煌言拱手道:“公子高见,在下意气用事,实属不该。”
郑逸也道:“公子之言,老夫茅塞顿开,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在我郑府闹事,辱我祖先,我却饶不了你。”
赵君虎道:“那是当然,我正要说这事。这郑天宠身为大明子民,暗中投靠鞑子,公然煽动众人投降,该不该杀?”
谢婉仪大为诧异,正要说话,被他以目光止住,他当然知道郑天宠血洗镖局罪该万死,只是这事年代久远,又没有证据,一时间扯不清楚,郑逸必然从中阻拦,正好有个现成的罪名安在他身上,谅无人敢公然反对,顺顺利利杀了他,帮谢婉仪报了仇就行,以什么名义他并不在乎。
“该杀!”现场不少人齐声高喊,张煌言的声音最大。
郑逸沉默不语,他在青州府还是要脸的,果然不敢太过袒护。
谁知郑天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投靠鞑子,我不过说几句公道话,各位听完后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说做鬼好,你就说我投靠阎王?”
张煌言怒道:“强词夺理,为鞑子说话,难道还不是鞑子的人?”
郑天宠道:“我还说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难道我就是你的人?”
“你……”张煌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郑逸经他提醒,接口道:“你虽然与我有些亲戚关系,但如果降了鞑子,我第一个就不饶你,可是有人想栽赃于你,那也不成。”
赵君虎见他推得一干二净,恨不得直接冲过去一剑杀了,只是被郑府的人团团围住,鞭长莫及,无奈道:“这其中有桩恩怨,请谢姑娘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此人是江洋大盗,与我有血海深仇。”谢婉仪将三年前的镖局惨案一一说来。
一众人看她神色惨淡,已相信了一大半,对郑天宠怒目而视,郑逸怒道:“你这畜生,怎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郑天宠急道:“你休听她血口喷人,口说无凭,我杀人的证据呢?总不能她说什么是什么?”
郑逸道:“人家一个姑娘好端端地为何要冤枉你?”
郑天宠道:“事隔三年,这位姑娘也说不定认错了人。”
郑逸见他神色,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谢婉仪长剑一指,“还敢狡辩?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郑天宠大叫道:“不好了,有人滥杀无辜,请各位为我做主。”谢婉仪见他耍起无赖,这一剑竟落不下去。
伍鹏程想起这人和郑逸有些亲戚关系,也有些犹豫。
你在磨蹭什么,先杀了他,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啊!赵君虎暗自着急。
郑天宠更是得意,“再说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做得了这多事?你这不是冤枉我吗?”
伍鹏程道:“我师妹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郑逸有些为难,“此事只有劳烦请金捕头查个清楚。”
金无恨道:“这位姑娘既然当时在场,可有郑天宠杀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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