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一名将军含糊其辞,等待多时总算有个说话的机会,“军营都在传看,末将不知该如何处理?请王爷示下!”
豪格头也不抬,“那就让他们看!”
“只怕洪承畴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大不了?本王还要让摄政王看到,马上派人送进京,”豪格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的部下?
“当然是王爷的!”那人不敢多言,诺诺退去。
豪格嘴角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这本书把多尔衮,洪承畴和大玉儿三人黑得体无完肤,偏偏只字不提自己,既然如此管它作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军营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一个人不开心。
洪承畴脸色铁青,将书撕得粉碎,这书要是假的他也不在乎,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半真半假,移花接木玩得炉火纯青,难以辩驳。
书上说狱中那晚和大玉儿来了七次,他总不能说其实只有三次吧?
书上还说他为了做大官给多尔衮的亲信当狗,他记得当时的情况是给多尔衮的侄子贺寿时学过狗叫,但那是众人的玩笑之举,再说这个大官是多尔衮主动给的……
“传令下去,军中再有人看此书,斩立决。”
“遵命!”
洪承畴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禁不住的,肯定有士兵私藏,何况他只能约束自己的下属,他一个奴才,能命令豪格管好手下吗?
军事会议上洪承畴如坐针毡,不敢正眼看人,四周的人似乎都憋着笑容。
豪格侃侃而言,忽道:“洪将军为何一句话不说,你可是主将,莫非看不上本王的计划?”
洪承畴还真看不上,你有什么计划?不就是凭人数优势堆人头吗?分批试探、诱敌深入你懂吗?
他陪笑道:“王爷所言极是,我军一切准备就绪,即日便可一举拿下青州。”
豪格笑道:“这个当然,洪先生战斗力强,大家都是知道的。”
营帐中爆发出哄堂大笑,包括他自己的下属都在笑,洪承畴只觉一股血液直冲头顶,后面豪格还说了啥,他完全听不清,他甚至不记得怎样离开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本书送至京城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素来冷静的多尔衮在朝堂上突然失态,大声咆哮着要把崇祯剥皮抽筋,这本书当即被钦定为禁书。
偏偏老百姓就是喜欢低俗,不禁还好,越禁越爱看,市面上一书难求,自有人跑来济南高价收购再翻印后高价售出,赚得财源滚滚,运气不好人头落地的也大有人在,但挡不住民间的热情。
有人为此愤愤不平,专门写了两句诗,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后来赵君虎得知此事,为流失的巨额版权收入心疼得直打哆嗦,痛下决心打击盗版,这是后话。
此书还一度被带到海外翻译出版,被评为十大禁书之首,学者的推荐词是,本书大胆展示了战争期间情爱的可贵,洪承畴、多尔衮和大玉儿三人的大名也走出国门,名扬四海。
四处巡视的赵君虎面容严峻,如同青州城的寒风一般,火油开采加工很顺利,唯独没有奸细的一点动静。
高杰道:“末将敢担保,青州城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史可法很不满意,这个说法他听过好几遍了,他故意抬杠道:“那只鸟不就飞出去了吗?”
一只灰色的鸽子振翅飞过三人头顶,赵君虎看见高杰有些尴尬,打圆场道:“这只鸟是去南方过冬的,高将军当然管不了。”
好像错了,这只鸟是往北飞的,他忽然愣住了,大战前他记得好像也看过这只鸟,也是这附近。
“是信鸽,快打下来。”
高杰回过神,“射下来重重有赏!”
四周的士兵纷纷拉弓,只是慌乱之间无一命中,众人只能大呼小叫跟着鸽子后面追。
赵君虎眼睁睁看着鸽子越飞越远,急得直跳脚,前面就是城门了。
城墙上的士兵齐射,虽占据了地利,但尽数落空,张煌言差一点就中了,再射第二箭更差得远了。
眼看鸽子已飞过城墙往济南飞去,身边一个人影高高跃起,箭枝带着锐利的风声,不偏不倚贯穿鸽子。
他跳得太远,人却往城外落去,张煌言不及细想,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仍止不住跌势,还被带着一齐坠下。
他暗道我命休矣,忽觉双腿一紧,已被拉回城墙,原来是几个士兵接力一般拉住他俩。
“吓死我了!”惊魂未定的夏完淳拍着胸口。
张煌言心潮澎拜,除了夏完淳等少数几人,多数都不认识,想不到新军成立不久,彼此间也有了深厚情谊,这不正是诗歌里说的“与子同袍,岂能无衣”?
被救那人是朱彝铉,他并不说话,只是看了张煌言他们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个人怕是冷血的?”夏完淳有些不高兴。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也许别人放在心里呢!”张煌言觉得朱彝铉是个谜一样的人,永远自带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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