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山回到宴厅,看宗政越不在,便直接来到沈长歌面前。
宴厅里宾客们的目光,也纷纷随着傅寒山而移动。
几年前,傅寒山绑架沈长歌的事,虽没有闹到全城皆知的程度,但上流圈子基本知道,更别说宗政家族的亲朋好友了。
宾客们低声议论:“傅寒山竟还敢出席宗政家族的宴会,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
“家主太仁慈了,换做是我,就算是外甥,现在也已经坟头长草了。”
“被废了双腿还不安分,有的人大概只有被挂在墙上了,才能消停。”
“……”
傅寒山坐着轮椅在沈长歌面前停下,微抬起清隽脸庞,一双温色的眼眸望着她。
沈长歌微微拧眉:“有事吗?傅少。”
这个傅寒山,与她记忆中的很像,但又不像。
“小长歌,你今晚特别漂亮。”傅寒山真心夸赞道。
“你应该夸你舅舅审美好。”沈长歌疏离地说:“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件服饰,都是你舅舅挑的,造型团队也是他找的;还有,我认为你应该管我叫‘舅妈’,小长歌太亲昵了,我不希望他误会。”
傅寒山垂下眼帘,深邃眼眸掠过一丝阴鸷。
随即他又重新抬起眼睛,温尔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挑拨离间的话:“他如果误会,说明他不信任你,在他心目中你是那样的人;可我相信小长歌,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沈长歌再一次拒绝。
傅寒山换了个话题:“对了小长歌,下午我送给你的蛋糕,好吃吗?你若喜欢,以后我经常送。”
“我拿去喂狗了,但是狗都不吃,我家猫闻了一口,差点吐了。”沈长歌无情地说。
那个蛋糕她不敢吃,怕傅寒山下了什么东西,扔垃圾桶了。
狗是宗政越养的边牧将军,猫是暴富。
两个毛孩子,跟他们家两只小萌宝感情最好,现在是冬天了,将军会带暴富,给小月牙暖被窝。
傅寒山的表情僵住。
‘啪啪啪’的清脆掌声响起。
宗政越优雅沉稳地走到沈长歌身边,居高临下睥睨傅寒山,语气冰寒:“上百宾客看着,你也不觉得丢人现眼;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舔狗不得house。”
语罢,他长臂搂住沈长歌的腰肢,低声说:“长歌,我们走。”
“嗯。”
沈长歌跟着他转身,也暗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
话未说完,便听到宗政越夸她。
“你刚才做得很棒,长歌。”
“他是不是生气了?”
宗政越有些不悦:“怎么,你紧张傅寒山是否生气?”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他……”沈长歌怕他误会,连忙否认:“我是怕他万一生气了,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就他?”宗政越不以为意。
“他……跟我记忆中有些不一样。”沈长歌若有所思说道。
有时,傅寒山明明对她笑得很温柔,可她却有种寒意刺骨和恐怖感。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宗政越刚要说话,就听到小月牙兴高采烈地喊:“妈咪妈咪,二叔给我买了冰淇淋!”
听到‘冰淇淋’三个字,宗政越顿生一股想把宗政骁的头给拧下来,一脚踢飞的冲动。
前几天小月牙偷吃雪糕,结果闹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