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之中,一只小白鹿慢慢悠悠的御空而行。
虽然看似缓慢,但是引着身后的锦绣车辇,日行万里倒也无忧。
锦绣车辇之中,闲怡安静的茶室之后,平添几分燥.热。
任含香理了理自己耳边被汗水打湿的乱发,看着起身的叶小孤,随口说道。
“给我倒杯茶,快渴死了。”
“茶不好喝,一会儿我喂你喝点儿高级的。”
叶小孤轻笑着玩笑一句,又是惹得任含香一阵白眼。
“这么说,你遇到的那只不知身份的小黑貂把你赶出来了?”
叶小孤闻言,倒茶的动作微微一缓,差点儿直接把水倒在了手上。
微微皱了皱眉头,叶小孤想着小黑貂,不由得撇了撇嘴,随口说道。
“算是我自然自己离开的吧,我对那些蘑菇也没什么兴趣,自然不会和她论及生死之争。”
“呸~.........................还不是你这狗东西被那小妖伺候两回,心里就没个边儿了。”
任含香打理了一下头发,正打算收拾一下,叶小孤却是端着茶,走过来把她的手给按着,轻笑道。
“这才到哪儿你就收拾。至少再来个八九次。”
“呸~那我不得被你这狗东西弄死~”
任含香这娇.声一起,叶小孤还真是忍不住心念大动。
只不过转念一想,叶小孤还真是心里微微一颤,这八九次下来还指不定谁弄死谁呢。
任含香喝了口茶,顺手就放在了一侧的小案上,却是见着叶小孤正看着茶杯发呆,好奇的问道。
“你看着茶杯发什么呆?”
“我就在想,要是我加点料,你喝起来会不会挺助兴的?”
“你敢这么弄,我立马给你切了你信不信?也不嫌恶心,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些坏心思,刚才也是..............”
眼见着任含香又絮絮叨叨起来,叶小孤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又钻进被窝和她亲昵了一会儿,随口转过话题道。
“香香知不知道所谓的吸食阳气这种说法?”
“哪有什么阳气给你吸的,一般也就冤魂或者阴间鬼物会侵蚀阳气。这些鬼物本就性属阴寒之物,怎么可能吸取阳气?”
任含香没好气的说着一句,话语之间对于这些事似乎也很有研究。
叶小孤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为什么我会被烟儿吸去真元?甚至是那只红树林的小黑貂也能吸取我的真元?”
“你体格特殊,本就不凡。有再多的奇怪事也不出奇,再说你这玩意儿走起路来都甩来甩去的,她们给你咬去半截才好。”
“那说不上好吧?咬了半截那还得了?”
任含香这话一说完,叶小孤心里一阵恶寒,多有心虚的说道。反倒是让任含香忍不住偷笑不已。
见着任含香偷笑,叶小孤又忍不住轻笑着抱着任含香玩闹了一会儿。
但是心念一转,叶小孤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说我体格特殊,天师传承都给你了,我还有什么可特殊的?”
“..........................不知道。”
任含香闻言,一时也微微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理了理乱发,似乎也有些疑惑。
过了一会儿,任含香突然万分惊喜似的,一下子坐在叶小孤腰.上,欣喜的说道。
“会不会是你身上还有些许天师传承的余留?或许那才是我一直无法炼化天师传承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余留啊,当初是宝儿取出来的,我又不可能藏一半留着。说起来,这所谓的天师传承应该算是驱邪一类的体质,为什么我还能与鬼物亲和?”
叶小孤见着任含香一脸欣喜的模样,随口就泼了一盆凉水。
任含香闻言,难掩遗憾的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你这只是想当然而已,哪有什么天师驱邪的。传言之中初代天师本就是一个寻常的秀才,但是他一夜得道,荡除九州妖魔,你觉得这传言可信吗?”
“你是说这是假的?”
叶小孤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些话,他其实也不太相信。
要是人人都可以朝夕得道,那估计也不用这些修士日夜修行,甚至久不得越境而心生魔障了。
“倒也不是说假的,只是所谓的初代天师应该没有这么玄乎而已。”
任含香撇了撇嘴,随口说着一句,话语落下却是目光灼灼的看了看叶小孤。
叶小孤本来还想着所谓的天师之说,一回过神来就看到任含香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一时也有些心里发毛的问道。
“香香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看得我心里发毛。”
“你说那些妖物都能在你身上讨得好来,我要不要也跟着研究研究?”
任含香心念一转,这炼化天师传承百般不顺,她也有些急了。
叶小孤闻言,有些古怪的看了任含香一眼,随口说道。
“刚才让你加在茶里喝,你不喝。”
“呸~..........那样没用,我又不是没吃过。”
任含香没好气的轻啐了一口,在这锦绣床榻之中和叶小孤说起这些话,渐渐的好像也不怎么羞.怯了。
叶小孤闻言,嘴角微微一扬,正好见着任含香坐在自己腰上,白.皙浅露之间,顺手就揉了揉,随口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法子?都说了是妖怪吃了才有用。你也不能说是像吃唐僧肉一样,把我也剁了吧?”
这话音刚落,叶小孤就感觉气氛不太对,一时还真是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颤,连手上的动作也微微一缓,颤声道。
“老夫老妻了,你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真的就给我一刀吧?”
“天师传承事关我朝天宫的传承,我必须得到它。”
任含香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叶小孤,话语之间坚定异常,要不是叶小孤被任含香压着,都吓得差点儿直接跑出去了。
“我只是说有这么一个可能,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叶小孤见着这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一时还真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就给我一点儿肉又能怎么样?”
任含香微微皱了皱眉头,这认真起来的模样,真是吓得叶小孤直哆嗦。
眼见着任含香这认真的模样,叶小孤暗自咽了咽口水,轻声安抚道。
“再斟酌一下吧,你一会儿给我来一刀,我伤没伤到不说。要是没有什么效果,你不也失望不是?”
“你是我丈夫,我不会害你的。”
似乎是见着叶小孤有些发虚,任含香伸手摸了摸叶小孤的脸颊,轻声说道。
这话一出,叶小孤还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念之间,叶小孤倒是忍不住看了看任含香,随口问道。
“你们朝天宫就你一个人接班还是怎么?我感觉都是你在到处跑,搞得压力很大似的。”
“朝天宫不同于寻常的宗门,只有宫主和继任者,并没有其他的弟子。也就是说朝天宫的兴衰在我一人,我必须竭尽所能维系朝天宫的荣耀。”
说到朝天宫,任含香似乎也缓和了几分,轻声说道。
叶小孤见着任含香面色似乎有些缓和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直很好奇。既然朝天宫只有你和你母亲,那你父亲去哪儿?”
“.........................死了。”
任含香看了叶小孤一眼,淡淡的说道。
“死了?”
叶小孤闻言,微微愣了一下,这朝天宫既然这么厉害,想必任含香的父亲也不是寻常的修士,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才对。
“和你一样多嘴,所以死了。”
任含香随手拍了拍叶小孤的胸膛,淡淡的说着一句。
叶小孤初时还没有听出这是玩笑,但是过了一会儿突然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胸口涌出的血色。
“你真要谋杀亲夫?”
“慌什么,我有天师传承,这点儿小伤不足挂齿。我先试试血,一会儿再吃你的肉。”
“香香,你口味别这么重好不好?”
“哼~.........................”
任含香低哼一声,目光之中似乎还颇为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