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接过去试了试,“你从哪里找来的?”
雍黎指指书架旁边的一张巨大的长楚北方舆图,舆图四周有木质边框钉在墙上,但下方消失的边框很显然就是谢岑手里拿着的这个。
谢岑失笑,在雍黎的催促下去动机关。
又是咔哒一声上方石板嗤啦啦打开,然后哗啦啦灰尘泥土木屑草灰落了一地,饶是谢岑反应快还是落了一头破败的苇席,雍黎没有站在正下方,所以并没有被殃及,她看着谢岑满头草灰笑得灿烂,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正笑着,还没反应过来,谢岑已经揽着她上去了。
方站定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轻功使得颇好,那方才在下面开机关,哪里需要自己踩在他肩膀上帮忙,雍黎冷哼一声,奸诈。
密室的出口是在一个土炕下面,土炕已经坍塌,上面的草席子也早就腐朽,所以方才在下面密室门一打开,才会哗啦啦落了谢岑一头的草灰木屑。
谢岑打量四周,他二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破败的民屋,屋内简单的家具残的残破的破,透过早已腐朽散落的窗户,便看到外面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方才在下面光线太暗,再加上两人目光都被墙上的图腾吸引过去,雍黎也就没注意到谢岑身上的伤,这会儿出来,见谢岑身上除了方才在地上滚了许久,又被落了一头灰之后有些脏污,并无什么异常,身上罩着雍黎的披风将背后的擦伤完全挡住,除了手上一些不知道哪里的血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他受伤。
雍黎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她平素都会带一点伤药以防万一,今日出来时也不例外,只是估计是刚才从上面滚落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咱们找个地方,先给你处理处理伤口吧?”
雍黎有些愧疚,这人方才为了尽可能保护自己不受伤甘心情愿给自己做了肉垫,身上的擦伤还是要尽快清理,若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我并无大碍。”谢岑摇摇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药瓶子,倒了粒药吃了。
雍黎看他面色似乎有些青白,想去把把他的脉,却被谢岑不动声色地躲开,“如果我方向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城郊的密林,只是我们对此处地形并不熟悉,加上天色渐渐晚了,能不能摸到城里还是个问题。咱们不如在此处略等等,你的属下应该会很快找过来。”
雍黎想了想,心道也是。遂在屋子里到处翻了翻,翻了床早积了灰尘的棉被,很嫌弃地拖出来往地上一扔,拉谢岑坐下,“你坐着,我去给你找些清水来,好歹先把伤口的脏污清一清。”
谢岑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坐下,只是身体有些极力克制隐忍的僵直,顺从地点点头。
雍黎却没有发觉,推门出去后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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