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纪沉思片刻,也知自己拒绝不得,“陛下吩咐,臣弟不敢不从。”
李阁老也知成安帝此举是为警告,他虽有些忌惮这样的帝王心术,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反对的,也只当做没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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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二十七年,同样是不平静的一年,所有的暗流涌动似乎渐渐显露出来,沉沉浮浮之间,注定会有阴暗争夺,和血火杀伐。
这一年大陆三大帝国之一的上璋,因为一个女子的回归,搅动了一番朝堂风云,而席卷天下的风雨,也将卷略而起。
景平二十七年四月二十九日,禁卫军亲奉陛下旨意,查抄以荣安伯王彦、礼部尚书方从之和靖节军副将韩休为首的七家官员府邸,一时朝中人人自危。
刑部,大理寺和督查院共同出具文书,并由陛下加盖玉玺,昭告天下。荣安伯王彦以黎贤之死构陷义平郡王府世子温卿,并收买胁逼四慎书坊一名精擅临摹印刷匠人,伪造了一封宣阳公主“亲笔手书”,意图构陷宣阳公主与义平郡王世子相互勾连,擅杀人命。礼部尚书方从之并靖节军副将韩休,从庶人黎贤之命,大兴巫蛊之术,诅咒天子,其行大逆;至于设细作于璟王府后院,意图嫁祸王府,离间君臣,其心更是可诛。
为首三人,凡年十五以上男丁皆弃市,年十五以下男丁并女眷没入官府为奴;其余牵连诸人废入贱籍,发配三千里,其后代子嗣三代以内不得归京,五代以内不得科考。
……
这些消息在外盛传的时候,雍黎已经回了王府,她早些时候便知道结局,而黎贤之死也不过是一个最终落在王彦之流身上的罪名,从此就消失在历史之中,土坟一堆,连王陵都不得入。
“过了端阳再走不行?”
雍寒山负手站在门边,看着屋内小几前盘膝而坐似有所思的雍黎,眼中晦暗不明,突然出声道。
“已经回了陛下,也拜别过外祖母,明日便出发了。”雍黎睁开眼,微微抬手往侧一引,“父亲请坐。”
雍寒山知她有话要说,往前几步坐下来。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雍黎这问题问得很自然,自然到雍寒山都觉着有些不对劲,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没有。”
见雍黎疑惑地看过来,他又道,“我未打算让那孩子冠我雍姓,入我雍氏族谱,起不起名字的与我何干?”
“我本想着那孩子已经来了,既然是雍家的血脉,把他培养成手里的一把刀,也着实不错。”雍黎冷笑,涉及母亲的事,她厌恶一个人一向是厌恶到底的,可不会有什么稚子无罪的想法,“但蒋氏死在牢中,父王将那孩子抱给安氏抚养,我便知父王打算,也知那孩子不是雍氏血脉,既然如此,不入族谱也罢,但给他个名字也算来这世上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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