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透过门窗看过去,云老先生正伏案奋笔疾书,似乎是在抄录着什么,虽说着话,却连头也没有抬。
雍黎见他堆了满屋子,看起来十分整齐却又显得十分不整齐的书册典籍,微微一笑,朝那小童摆摆手,自己推门进去。
她于门前见礼,“弟子拜见先生。”
“来了?”听到她的声音,云老先生转过身来瞧她,倒显得很平静,也丝毫没有意外,只笑道,“过来坐。”
雍黎示意连亦等人随那小童在外面等候,便走进去,一边道,“自上次一别也有数月,先生近来可安?”
“我自然是好的,这里安静,平日里看看书做做文章,与老友谈讲谈讲,最是安逸不过了。”云老先生搁下手中的笔,也在旁边坐塌上坐下,“你大约在这边也不会停留太久吧?何时离开?”
“也就这两日,原本来通州便是个遮掩的幌子,确实不能太过耽搁。早些离开更易避人耳目,只是我虽已有安排,但或许偶一二时候还需先生替我遮掩一二。”雍黎恭敬道。
“这不是难事。”云老生生道,“早先得到定安来的消息的时候,我便知道你要做的是哪一出,自然也为你的事情做了些准备的。”
“还是先生知我。”雍黎笑道。
其实说起来雍黎算是云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又是唯一的女子,更何况还有他与璟王府的渊源在,所以对雍黎,云老先生所操的心可说比之雍黎祖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云老先生却道,“从前只当你行事稳重,比你那些师兄更让我省心些,观你近年来行事,周全是还算周全,但也实在跳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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