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以为只是两起普通的命案?”雍黎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对他遇事迟钝的鄙夷。
“不是么?”沈蔷疑惑,倒是因为雍黎略强硬肯定的语气,把他心里的那点不满消散了去。
“殿下的消息,也实在是不够灵便了些。”雍黎淡淡道,“这两起命案,一起发生在缚风楼,这缚风楼是谁的地方,您不会不知道。此时京中境况,任何看似偶然的情况都不会是偶然,况且既与胡炎纪有关,便真是件偶然的事情,那也不是没有可利用之处的。”
“你的意思是……”沈蔷看着雍黎,渐渐有些体会出一些其中意思来。
雍黎但笑,只继续道,“至于另一起命案……”
她话锋一转,仍旧平淡语气,“贵国直属于皇帝陛下的甲子,昨夜去杀一个名声不显的萧家清客门生,不知贵国陛下可知道?”
沈蔷越发震惊,“你的意思是说昨夜有一起命案是甲子所为,但却并非受命于陛下?”
“是与不是,问问贵国陛下不就知道了么?”雍黎此言说得随意,在沈蔷听来却有玩笑之意,他自然是不能直接去问陛下的。
只是若此事是真,若当真有人胆大如此,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插手甲子,那一旦揭露出来,无异于异常地动了,陛下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将主意打到甲子上去的。这事若能好好利用一番,无论倒的是哪边的势力,对自己总归是件好事。
沈蔷一边想着该如何将这消息利用得最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一边又狐疑地揣度着雍黎是如何知道这般算得隐秘的事情的。
只是他也算是知道了雍黎的规矩,也不敢再多问,就连来时的目的也都不在意了。当下便想着早先去宋家找宋潜商量一二,求个最周全布局。
而雍黎却提醒道,“殿下去找人商议后,不妨再悄悄去趟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