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全身疼的像是散了架，头还是晕乎乎的，喉咙里像是塞了沙子似的。他努力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想坐起来，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一番动静终于吵醒了趴在床边的人。
“你，你醒了！”韩川惊喜，“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胳膊疼吗？饿不饿？……”
一连串的问题让本就迷糊的张清更迷糊了。
“给……咳……”一开口张清才发觉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似的，疼的厉害，“……水……”
“水，水，水，对，喝水……”韩川反应过来，“要喝水，你先别说话，我去拿……”
韩川慌慌张张的兑了一杯温水，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准备就着这个姿势给张清喂水。
“……自己……”张清用左手拿过水杯，一点点地润着嗓子，水有点热，不过还能喝的下去。
韩川不敢轻举妄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紧紧盯着张清毫无血色的嘴唇，一个眼神也不错过。
喝这一杯水花了挺长的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杯子见了底，张清才慢慢的呼了一口气，嗓子算是舒服点了。
“还要吗？”韩川小声问道。
“嗯。”张清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刚才的有点热。”
“我，我知道了，这次多，多点凉水。”因为张清多看了自己一眼，韩川有点小高兴，但是这种高兴夹杂着更多的胆战心惊。
这次的水温刚好，张清没两口就喝完了，喉咙也好受多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韩川试探问道。
“你吃了吗？”张清沙哑着嗓子反问。
“没……我吃了，吃过了。”韩川说话从未有过的谨慎，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想一想才说出来。
“吃的什么？”张清问。
“米饭？”韩川今天也是滴水未进，精神又极度紧张，这么个简单的问题竟然一时编造不出来。
“呵……”张清轻笑，只是这声音并不好听。
只这一声笑，韩川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有什么吃的，一起吃吧。”张清是真的饿坏了，他现在没有力气去争执。
听了张清的话，韩川赶紧打电话让家里把饭菜送来。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送过来。”韩川怕张清等的着急，“我一直让人温着呢。你现在不能吃太多难消化的东西，只能多喝一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