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儿道:“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左大姑娘,妈妈让人去给我准备马车,我去换身衣裳。”
段妈妈不好再劝,道:“那行,我这便去安排。”
凤凰儿回到屋子里,重新坐回床边笑眯眯地看着阮棉棉:“棉棉姐,地契给我。”
阮棉棉从枕头下把地契摸出来递给她,没好气道:“小凤凰,我发现你们这些贵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败家子啊!只会花不会挣,照你这个速度,那一屋子的黄金也经不住花几天!”
凤凰儿咯咯笑道:“棉棉姐,你最想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阮棉棉略微想了想:“不瞒你说啊,要是把那一屋子的黄金全都搬到这田庄里来,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凤凰儿笑得更大声了。
阮棉棉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想啊,有吃有喝有黄金有田地有人伺候,又没有人在耳边叽叽歪歪,闲着没事还能喝喝小酒弹弹箜篌,日子过得不要太美哦!”
凤凰儿也敛住笑容,像是在作保证一样:“相信我,咱们一定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
“小姑娘又玩深沉!”阮棉棉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我信你。”
凤凰儿走到妆台前抿了抿鬓发,又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
阮棉棉见她打扮得素净,知道是因为左未晞的缘故,不免又感慨了一回。
左未晞、沈淑秀、凤凰儿,她们明明都还很小,一个个怎么就……
凤凰儿收拾好,又一次走回床边道:“棉棉姐,我可能会晚一点才回来,之前你要的乐谱我已经写好了,等我回来你弹给我听。”
阮棉棉翻了翻眼皮:“我看你整天忙得很,什么时候写的?”
凤凰儿道:“练字的时候顺便就写了,反正都是练,内容无所谓嘛。”
阮棉棉噗哧笑道:“一见到你我的脑子就不好使,去吧,早些回来。”
“知道了。”凤凰儿应了一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小憩了一阵后阮棉棉躺不住了。
她下了床走到桌旁,果然见一摞纸堆放在一角,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
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她瞬间就觉得有些眼晕。
这……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唐代燕乐半字谱?
还是宋代俗字谱?
亦或是到了明清时期通用的工尺谱?
作为一个学习民乐十多年的人,工尺谱阮棉棉其实是见过的。
虽不及五线谱和简谱那样熟悉,但勉强也能阅读。
只是她能看懂的是那种近代常见的工尺谱,一般用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等字样表示音高,同凤凰儿写的这些有非常大的区别。
不过这也不奇怪,工尺谱本就是由更古老的记谱法逐渐发展而成的。
由于流传的时期、地区、乐种不同,因而所用音字、字体、宫音位置、唱名法等各有差异。
只是……
她阮棉棉穿越了一回,居然变成了一个不识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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