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昌隆二十二年万寿节回京贺寿那一次,他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似乎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闲散宗室。
就连青青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她这位郡王表伯父。
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他不仅和吕氏母女颇有渊源,甚至……
还有可能是青青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赵重熙不由得握了握拳。
今日他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但他怕错过了这个机会,有些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索性就让司徒曜去闹一闹,反正济安王此次是私自入京,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而且这一世他从未和自己见过面,自己只需从旁观察就行。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柳条巷。
赵重熙停下马车,按照溶溪那一日的路线,同司徒曜一起走到了一座小宅子前。
袁谟安排的人见他来了,从暗处安跑出来行礼:“见过主子。”
赵重熙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人伸手在围墙上一借力就跳进了小宅子中。
很快小宅子的门就开了。
赵重熙看了司徒曜一眼,示意他朝前走。
司徒曜咬了咬牙,迈步走了进去。
小宅子只有一进,他们才刚进院门就被一个丫鬟瞧见了。
那丫鬟和溶溪一样,都是司徒曜亲自替青青挑选的。
六年的相处,真是想说不熟都不可能。
换做平日,丫鬟见到老爷来探望自家姑娘,肯定高高兴兴地就迎上来问安了。
可今日她竟是脸色大变,转身就朝堂屋那边奔去。
赵重熙冷笑道:“司徒三爷,要说这里面没点儿猫腻,谁会相信?”
司徒曜懒得搭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堂屋门口。
抬眼往里一看,果然就看见了一身粗布衣裳,脸上还抹着黑灰的济安王赵启。
司徒曜来得太过突然,赵启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往窗子那边跑。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吕氏,完全是一派悠然自得。
她站起身笑道:“哟,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贵客是一拨接一拨,妾这里多少年都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司徒曜哪里想搭理他,只对那赵启道:“表兄不远千里来到京城,竟是打算悄无声息地来,偷偷摸摸地走么?”
赵启毕竟也是一名藩王,之前是因为事发突然而慌乱,此时听司徒曜这么说,他反倒是平静下来。
转过身看着对方,他轻笑道:“多年未曾谋面,表弟别来无恙?”
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嫡亲的表弟是什么样的人。
说好听了是老实心软善良,说难听了就是蠢。
这样的人天生下来就是让人欺负欺骗的,否则当年怎会……
十几年前如此,想来十几年后也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变化。
不得不说司徒曜从前留给赵启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他浑然没有意识到,如果司徒曜还是从前那个蠢货,自己今日怎会毫无察觉地就被抓了现行?
要知道他今日虽然是扮作了一个普通人,但身边还是带了好几名护卫的。
如果司徒曜不是有备而来,如何瞒得过那些护卫的耳目?
司徒曜浅浅一笑:“多年未曾谋面,表兄的爱好越发让人不敢恭维。”
赵启面色剧变,连黑灰都遮掩不住他的恼怒。
“司徒曜,你究竟想做甚?”
司徒曜走到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嗤笑道:“我听说有故人在这里私会老情人,所以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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