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一世相比,凤凰儿的性情已经活泛了许多。
但似苻溱微这般风风火火泼辣爽利,她再活十辈子也做不到。
见她满眼的艳羡,赵重熙打趣道:“司徒箜,苻溱微就是个假小子,你学不来的。”
凤凰儿收回视线,也打趣道:“我以前听人说苻姑娘是太子妃娘娘替你择的长孙妃,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赵重熙挑了挑眉:“我的未婚妻是谁你不清楚?”
“我自然是清楚的,可太子妃娘娘未必清楚吧?”
“婚约的事儿我父王母妃皆不知晓。”
“那不就结了?你今年十六岁,太子妃娘娘肯定一早就开始替你挑长孙妃了。
有苻姑娘珠玉在前,别的女孩子估计也入不了她的眼。
流言虽然不可尽信,但总归能寻到一些踪迹。”
“司徒箜。”赵重熙无奈地唤了她一声。
“被我猜中不好意思了?”
“就算事情真像你瞎猜的那样,你觉得我需要不好意思?
凤凰儿噗哧笑道:“既然你没有不好意思,那是不是证明事情正如我瞎猜的那样?”
论口齿伶俐,赵重熙如何是凤凰儿的对手。
他有些哭笑不得:“司徒箜,我真是怕了你了。”
正说话间,苻溱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下人。
她安排那两名下人摆饭,这才笑道:“表兄方才说怕谁呢?”
赵重熙蹬了她一眼:“反正不是你!”
“谁稀罕你怕!”苻溱微反瞪了他一眼:“你们俩吃饭,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待会儿再来寻你们说话。”
说罢她招呼着那两名下人离开了船舱。
依旧是风风火火。
时间虽然有些仓促,桌上的饭菜却很是丰盛。
有鱼有虾有肉,甚至还有好几种新鲜的菜蔬以及一大碗白米饭。
凤凰儿笑道:“看来这船上的日子倒也不难捱。”
赵重熙替她盛了一碗鱼汤:“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自然一切妥当。”
如今身份已经挑明,凤凰儿自是不能像从前那样等着赵重熙伺候她。
她替他盛了一碗饭递过去:“自从那日在迷心阵中挑明了身份,我们俩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赵重熙接过饭碗:“你有话想问我?”
凤凰儿笑道:“那你就和我说一说太子殿下。”
赵重熙道:“你想知道我父王为何会被贬谪至密州?”
“是,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太子离京十年,储君之位却还没丢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情好奇的人多了。正如你所言,自古以来太子只有被废黜,谁听说过遭贬谪的?!
可我父王生生成了这个特例。”
“理由呢?不管废黜还是贬谪,圣上总该给出一些说法。”
“那时我只得五岁,有好些事情连听都听不懂。
只隐约记得那旨意上说,父王听信谗言对皇祖父大不敬,所以才把他贬谪到了密州。”
“听信谗言?大不敬?”凤凰儿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