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徒三夫人和韩相之间,却没有半句流言传出。
凤凰儿才刚回京没有几日,又只顾着和欧阳先生讨教学问,因此对这件事更是毫不知情。
棉棉姐和韩相,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刚想开口劝说,就见阮棉棉一把拽着司徒曜的胳膊,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屋子。
凤凰儿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很快三人就进了小库房。
阮棉棉一把甩开司徒曜的胳膊,指着单独放在一起的十几口大箱子道:“这些都是你的,赶紧让人来抬走,省得碍眼!”
司徒曜梗着脖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这些钱是给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回去!”
阮棉棉呵呵笑道:“你以为拿几十万两压着我,我就动弹不得了?”
“棉棉姐……”凤凰儿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你问他!”阮棉棉把头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想看见那死渣男!
“父亲?”凤凰儿只好转而问司徒曜。
司徒曜忿忿道:“姓韩的一直对你娘不怀好意,她居然还让我去求他们父子!”
阮棉棉气鼓鼓道:“谁对我不怀好意了,人家韩先生可没有你这么龌龊!”
“我龌龊?”司徒曜怒道:“你以为堂堂一国宰相整日闲着没事干呢!
他要不是对你起了那种心思,会每隔三日就缺席一次大朝会?
教习箜篌?这样的鬼话也就只能骗一骗你们这样的傻女人!”
“你特么才是个傻男人!”阮棉棉在其中一口大箱子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司徒曜缩了缩脖子,依旧大着胆子瞪着她。
凤凰儿一阵头痛。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她才温声道:“你们俩怎的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之前你们闹和离是为了对付杨家和杨氏,如今目的达到了,怎的还揪着不放?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的过不到一起了,也没必要闹成这样。”
司徒曜道:“箜儿,你小孩子家不懂这里面的事情。”
“我是不懂。”凤凰儿转头看着阮棉棉:“棉棉姐,我还是之前的话,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但我也请求你认真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希望你这一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一时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选择。”
阮棉棉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上一世早早看淡了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完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世她依旧没把男女之情当回事。
相比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男人,亲人、儿女,甚至是这一屋子的黄金都要更加可靠。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韩先生更加优秀,明明涂征更加痴情,出现在她脑海中次数最多的男人却是这个死渣男!
在韩先生面前,她会刻意收敛情绪,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看似是想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其实还是把对方当作了外人。
只有在优秀出众的外人面前才需要端着,不是么?
而在涂征面前,她除了愧疚自己占了阮氏的身体之外,再无旁的想法。
而在这死渣男面前,她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从来不顾及形象,不讲究仪态。
如果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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