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从来敬的是长公主,谁也没把这位驸马爷真的当回事儿。
无奈只能劝道:“驸马爷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袁公子始终都是要回来的,有什么话日后再说。”
慕驸马咬了咬牙,在仆从们的伺候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走出长公主府后,袁谟穿过几条小巷,抄近路去了苻府。
他刚拍开苻府的门,就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
“假牛鼻子好快的腿脚,让我这一阵好追。”
说话间赵重熙已经拉住骏马纵身跃下了马背。
“你这是打哪儿来的?”这种时候能见到好兄弟,袁谟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赵重熙想到凤凰儿给他的口信中说的那些事儿,此时看着袁谟的脸不禁有些好笑。
他那位年画娃娃一样的小表姑喝醉之后居然把假牛鼻子给啃了。
可惜当时的情形他没福气看见,反倒是被小表姑的父亲逮了个正着。
当然,玩笑是不能随便乱开的。
他笑道:“有话进府里说。”
将马鞭和马缰都扔给了门房,赵重熙和袁谟并肩走进了苻府。
袁谟拿不准赵重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的表姑父这件事,主动提起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大约二十几步后,他终于顿住脚:“重熙,方才我听司徒六姑娘说她派人去宫里给你送信了,你这是从宫里出来寻我么?”
赵重熙也停下了脚步,笑道:“我今儿一早去了御书房,直到午饭后才回的东宫。听说你被姑祖父给绑了,我立刻便出宫打算去长公主府救你。
谁知我一路打马赶到长公主府,那门房说你刚出府不久。
我估摸着你定然是到这儿来了,所以又追了上来。”
袁谟挑了挑眉:“司徒六姑娘传给你的口信里只是说我被慕驸马绑了,没说其他的吧?”
赵重熙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还觉得奇怪呢,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慕驸马,居然被他给绑了,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缘故?”
在袁谟印象中,他的重熙师弟就是个皇室子弟中的奇葩。
不仅没有各种不良嗜好,还是个心地善良从不撒谎的老实人。
显然,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把被重熙师弟支使去逛青楼、翻垃圾那些糗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记得重熙师弟是个老实孩子。
所以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昨晚被年画娃娃当大猪蹄子啃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笑道:“那位驸马爷有病,咱们不和有病的人计较。”
赵重熙道:“那方才司徒三夫人和司徒箜去长公主府,同姑祖母说了些什么?”
袁谟突然变得有些扭捏。
他跑这一趟本就是要把定亲的事情告诉重熙师弟的。
可他记得很清楚,重熙师弟和司徒六姑娘的赐婚圣旨刚下来那一日,他打趣过自己和慕悦儿。
当时自己斩钉截铁地说,谁稀罕娶乳臭未干的奶娃娃。
可如今自己真的要和那个奶娃娃定亲了,这脸打得够响的。
他讪笑道:“重熙,我记得圣上刚给你和司徒六姑娘赐婚的那段时日,司徒三爷好像也不是很待见你,对吧?”
赵重熙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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