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写上那么一封,可不就是能抵万金了么?”
苻溱微懒得听他耍贫嘴:“你少在那里掉书袋!多少事情还等着你处理……不过,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司徒篌黑着脸道:“我所有的亲人都知晓你是我的未婚妻,可你那边呢?
翻年你就十八岁了,万一你父母在老家给你定了亲事,那我算什么?
难不成本将军还真要去和人抢亲?”
苻溱微眼角直抽搐。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追在他身后,他常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一个姑娘家都没觉得委屈,他一个大男人倒还委屈上了?!
不过,他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父母当初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嫁给重熙做长孙妃,所以十四岁那一年才同意她一个人进京。
那时他们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对她的态度好到不行。
可后来她选择做重熙的侍卫统领,而不是像那些贵女一样想要做皇长孙的侧妃侍妾,父母立时就翻脸了。
若非碍于姑姑的面子,他们恐怕早就派人把她给“请”回去了。
父母的想法并不复杂,就算要另寻高门,也得先教会她懂事乖顺。
即便如此,这几年他们也没少写信训斥她,同时也从来不忘请姑姑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当然,如果他们知晓她的“未婚夫”是阮大将军的嫡亲外孙,大宋皇后的孪生弟弟,估计早就进京来会亲家了。
姑姑正是因为拿不准她和司徒篌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所以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父母。
她也一样,虽然挂了个“未婚妻”的名头,甚至得到了阮大将军夫妇的认可,依旧不敢真的把自己当司徒篌的未婚妻。
直到今日,她才算是确定了司徒篌这家伙对她的心意。
的确是应该写信告诉父母一声了。
万一他们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寻到什么好亲事了,胡乱给自己寻个什么人家,那还真是麻烦了。
见她面色松动,司徒篌走到书案前,亲自替她备好纸笔又研好了一池墨。
苻溱微下了床,披了件斗篷也来到书案旁。
见状笑道:“不过是一封家书,你研那么多的墨做甚,估计十封长信都用不了。”
司徒篌也笑道:“咱俩一起写,能用得了。”
苻溱微不再多话,挑了一支粗细适中的湖笔,蘸了墨汁后,坐到书案后十分认真地开始给父母写信。
司徒篌却没有动笔,只立在一旁满含笑意地看着苻溱微。
“喂——”苻溱微受不了了,抬眼看着他:“我说你看着我干嘛,还不赶紧写信。”
司徒篌笑道:“我不急,家里人全都知晓你是我未婚妻,如今写信不过是安一安他们的心,顺便通知他们可以准备聘礼了。
省得我爹娘和司徒箜总是念叨个不停,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正说笑间,就听阿望在屋外回话:“少将军、付将军,大将军的书信到了。”
屋里的二人对视一眼,神情瞬间变得肃然。
阮大将军极少写书信。
平时是真懒得动笔,战时都是传军令,就连给圣上的奏折也是简洁明了,把事情说清楚了就行。
为何他今日会选择写书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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