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竼毕竟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在赵重熙的劝解下,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两人折返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来寻他们的凤凰儿。
凤凰儿简单讲述了司徒明摔倒一事。
赵重熙自是不会在乎,司徒竼却已经撒腿朝小院飞奔而去。
等夫妻二人带着郎中和药童再次走进司徒明的屋子,他已经被司徒竼重新安置妥当。
“父亲您稍微忍耐一会儿,儿子这就让人去请郎中。”
司徒明羞愧极了,只是他的腿实在是太疼了,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司徒竼不停地掉眼泪。
凤凰儿对那郎中道:“伍先生,烦请您再替司徒二爷瞧瞧他的伤。”
伍先生正是仁心堂昨晚值夜的郎中。
因为司徒明之前处于昏迷状态,病情不好判断,因此他尚且留在会同馆,就等着替他认真查看病情。
谁料想这位饱受折磨的司徒二爷,竟疯到把自己的腿又给折腾断了的地步。
见郎中到了,司徒竼忙迎上前道:“伍先生,您快来帮我父亲瞧瞧。”
以伍先生几十年替人诊病的经验,方才听凤凰儿讲述事情经过就能判断出司徒明的伤情。
但司徒竼的态度让他无法拒绝,忙走上前仔细检查了司徒明的两条腿。
不一会儿他捻着胡须摇了摇头:“二爷也太不小心了!之前接好的骨头错位了,需要重新接一次。”
司徒竼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重新接一次可不仅仅意味着父亲要受二茬罪。
比之第一次接骨,第二次要痛苦很多。
司徒明的脸疼得都变形了,咬着牙道:“先生快动手吧,我真是受不了了。”
因为二次接骨太过惨烈,伍先生示意凤凰儿等人他需要安静。
这就是撵人的意思了,不过是碍于他们的身份,说得委婉一些罢了。
赵重熙拉着凤凰儿走出屋子。
司徒竼却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陪着父亲。
伍先生见他这般坚持,况且他接骨也需要人帮忙,便答允他留下。
两阵痛苦的哀嚎后,屋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伍先生开了方子,又把注意事项对司徒竼仔细交待了一遍,这才带着药童离开了会同馆。
赵重熙和凤凰儿再次来到小院,天已经全黑了。
两人走到正屋门口,就见司徒明安稳地斜靠在床头,司徒竼端着粥碗仔细地喂他喝粥。
远远望去一派父慈子孝,不大的屋子里满满都是温馨。
赵重熙捏了捏凤凰儿的手:“这样多好。”
凤凰儿道:“这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耐心劝说四哥,他们父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场景。”
赵重熙并不居功,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凤凰儿道:“自然要进去,总不能因为怕打扰这份温馨宁谧就误了正事。”
“其实……”赵重熙摸了摸鼻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凤凰儿噗哧笑道:“你什么时候竟变得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重熙好奇道:“这也能猜到?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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