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乌A牌照的奔驰迈巴赫S级轿车停在路旁,车上下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开车的司机下车用手把车门打开,扶着该男人下了车。
这时,一辆出租车也停在路旁,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在支付车费以后,出租车便离开了。
女人向男人走去,男人问:“怎么样了?”
“解决了。”
“枪呢?”
“塞到傅彪手里了,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有人发现你吗?”
“没有。”女人摇头道。
“那就好,”男人比划了一个收拾,司机立刻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给他,又拿出zippo打火机为他点燃,笔直的站到了一旁,“这把枪一直都是一个隐患,五年前在乌市,这把枪沾了一个警察的血,乌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马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追查这把枪的下落,虽然说我们没有留下什么物证,但是只要这把枪在我们手上一天,就终究是一个隐患。傅彪拿着手枪自杀,就当我送他们的一个礼物,让他们把五年前的案子也做个了结。”
女人微微点头。
“内鬼找到是谁了吗?”
“还没有。”
“要尽快找到这个潜伏在我们当中的内鬼,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才是心腹大患,如果找到了他,不用留情,直接干掉。”墨镜之下,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
反倒是这个女人的眼角不由的抽动了下。
“好的干爸,那黑皮这边的生意……”
“算了吧,这群人就是一帮没有见识的地痞流氓,失枪的出现,警察最近一定会严查枪支弹药,我们没有必要因为那点小钱冒风险。以后我们不要去跟这种小人物合作,明白吗?还有,当务之急是我们下个月要出到港口一批货,我们要在出货之前迅速找到内鬼,不然他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威胁。”
在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以后,司机便开车带着男人走了,女人也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男人是她的干爹,但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肮脏的关系。
男人是做军火生意的,她的父亲当年就跟着这个男人混,但因为一次意外,她的父亲死了,是这个男人收留了她们母女俩,从那之后,她们母女俩便一直依靠这个男人生活。傅彪确实是她杀的,杀了他是干爹的意思,他们这是一个贩卖军火的组织,经常和境外的恐怖势力做交易。
男人的名字叫聂风,江湖人称风老大,在贩卖军火这个圈子里占有重要的地位。
而给张山的那通神秘电话也是这个女人打的,只是关于电话的事情,聂风并不知情。有人会奇怪了,既然聂风让她去杀人,就是为了伪造一个自杀的现场,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在杀了人之后给张山打电话,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案发现场是伪造的吗?
在出租车上,闷热的天气让她摘下了口罩和墨镜,那俊俏的面容不是别人,而是——程璐。
程璐今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可她的真实身份却不简单。聂风倒卖军火的事情,警方早就掌握了部分证据,所以在很多年之前便安插了卧底程震打入了聂风组织的内部,而程璐便是程震唯一的女儿。在一次军火交易中,程震意外身亡,根据聂风组织内部的人说,他是在公海上喝多了酒,从甲板上失足掉到海里淹死的,可程璐母女二人谁也没有见到程震的尸体,就连警方事后到那片公海打捞,也没有找到程震的尸体……
当时,程璐只有十四岁。
父亲的意外在她幼小的心理埋下了种子,在父亲死后,她们母女二人便被聂风收留,因为她几乎是被聂风养大的,所以除了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聂风最相信的就是这个干女儿程璐了。
……
男人和程璐分开之后,便在司机的带领下来道了一个地下暗室。
地下的暗室十分昏暗,将近300平米的地方只有两个黄色的节能灯泡,在暗室的正中央立着一个十字的铁架,铁架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这人蓬头垢面,头发长到垂到胸口,如果不把头发撩开,恐怕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
当另外一个电灯打开,光线照射在此人的脸上,在伤痕累累的脸上和浓密的胡子背后,依稀可以辨认出,这就是五年前在公海神秘失踪的警方卧底,程震,也就是程璐的父亲。
在昏暗的地下呆久了,突然有人打开灯让他的眼睛出现了一些不适,微微眯着眼转过头,努力不去看着光线,整整五年,他一直都被聂风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
“五年了,你还不说吗?”聂风问道。
“姓聂的,我说了,我不是内鬼……”
“不是内鬼?”聂风轻笑了声,“不是内鬼,为什么我们放消息说你从公海坠海溺亡,不久之后就有海警去那个区域撒网打捞?”
“他们打捞的不一定是我……”
“你少在这给我睁着眼说瞎话。”聂风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虽然他的胳膊上没有伤口,但五年以来,他一直都被绑在这个十字铁架上,长时间的站立和捆绑已经让他的腿部肌肉严重萎缩,手上被铁链绑住的位置也有很严重的发炎迹象,加上这里的环境阴暗潮湿,他的身体缺乏多种微量元素,又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身上的皮肤多处都是发炎溃烂的状态,他这么使劲一捏,疼的程震撕心裂肺。
“啊!”
他吼了出来,唾液拉丝般挂在嘴边。
“说,五年前仓库的事情,是不是你给警方通风报信的?还有,另外一个卧底,究竟是谁……”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如果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这个地方的环境真不怎么样,你已经有五年都没有看到过太阳了吧?”
“难道你想在这里受一辈子的折磨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不松口有什么意思呢?”
对于聂风来说,程震真的是一个硬骨头,自从五年前他们一次往非洲输送人口的事情被警方查获,侥幸逃脱以后,便怀疑到了程震。而且经过一系列的证据也指出,程震有很大的通风报信的嫌疑,所以聂风便设局把程震控制起来,并对外说程震是在公海坠海死的。他留下了几个弟兄在公海附近的岛屿上观察,果然发现一天之后就有海景开着艇去那片公海进行打捞,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捞上来。就因为这个,更加坐实了他心里对程震的怀疑。所以这五年的时间里,程震一直都被关在这里,什么样子的酷刑都对他用过,说实话,聂风十分佩服程震这把硬骨头,死活都不撒嘴。
“说吧,说完以后我会早点让你上路的,你的老婆孩子这些年过的很好,我会帮你照顾的。”
“你他妈要把我的老婆孩子怎么样!”
聂风嘶吼着,唾液溅到了聂风的身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她们娘俩过的很好,程璐今年就19了,就是学习不太好。我经常给他们娘俩钱,但是程璐却不怎么花,现在还在勤工俭学……当然,你是聪明人,她们娘俩以后是否会这么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都要取决于你的态度。程震啊,别死咬着不松口了,说出来吧,另外一个内鬼,究竟是谁,如果你说了,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让你在看看你的老婆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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