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柴守孝去见了见车把式,同人说了会儿话,询问了对方一切情况后,方才放心的离开。
等人一走,柴水青松了一口气,不过此时她并没打算立即离开。
待到天际泛白,柴水青出门买了些干粮,在车行灌了些水带上,这才招呼马车出发。
这边,柴水青刚走,那头,站在距离车行不远处的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追。
“我还有事,这肉你看着买咯!”
猛得被人塞了一个背篓,穆老头差点儿保不住怀中一背篓的猎物。
“山儿,你......”
不待穆老头询问什么,转头看去,哪里还有穆山的身影。
穆老头眉头一皱,越发愁了起来。
就这闷葫芦的性子,就这动不动就消失的架势,这他也管不住啊,更别提给他娶个媳妇儿了。
穆老头摇摇头,叹息一声,改抱为背,带着东西自去卖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柴水青吃了一个烧饼,又从灰布袋里掏出一个水煮蛋吃了,又灌了一瓶牛奶,这才靠在车厢里休息。
路上颠簸,自然什么都不能做了,她也乐得清闲。
此时,距离柴水青不远的小路上,一男子正在飞速狂奔,惹得路过的人为之侧目望去。
小镇上!
“少爷,那边来信了。”
兴伯气喘吁吁的回来,进屋后方才将信拿出来,双手奉上。
坐在屋里练字的少年却没有要看的意思,头都没抬,没有片语。
兴伯明白自家少爷如此做的缘故,想来还是在生气呢!便出声解释一句:“少爷,是沈家的!”
一听沈家二字,少年握笔的手一顿,手一抖,浓墨便就溅在了纸上,晕开了黑灰色的小花。
少年一言不发的将笔搁下,走过去拿走兴伯手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