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月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整理好衣服，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问道：“季临寒去美国做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少爷在美国接受了一次诊疗，大概是两个人格完全融合了，所以少爷的身上，多了司御珩才有的那种讨厌。”
的确挺讨厌的。
许白继续补充，“虽然这样，但少爷的病好了，也是一件好事。”
慕璃月点点头。
许白又说道：“池丹丹愿意道歉，小姐您看，什么时候去见她？”
“现在就去。”
慕璃月去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在病房的卫生间里简单洗了个澡，就跟着许白去了警局。
在里面住了几天，池丹丹早已经面容憔悴。
身上的劳改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似是老了好几岁。
一见到慕璃月，池丹丹就恨得牙齿发痒。
只想扑过去撕烂慕璃月的脸。
可她不能这么做，不仅不能，而且还要去讨好她。
她不能坐牢，一旦有了案底，她的大学就白上了，下半生全毁了。
“璃月!”
池丹丹走到慕璃月跟前，还没说什么，眼泪就先掉了出来，“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忏悔书呢？”
慕璃月看都没看她一眼，问道。
“在这里。”
池丹丹戴着手铐的手里，拿着一个字条，小小的一张，她递在了慕璃月面前。
慕璃月大概看了一眼，约莫就一百多个字，写的全是她知道错了，后悔了，对不起慕璃月等……一些敷衍的话。
至于错哪里了，怎么悔改，怎么补偿，全然没有。
慕璃月冷眸一沉，明显不满意。
在那张字条上，她看不到池丹丹的真心实意。
将那张纸丢在了桌子上，她说：“既然你不是诚心想出来，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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