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枚钱根本不是天伦山的,是你故意冤枉我,当然不会有人信!”詹鸢道。
玄疆不甘示弱:“是不是只有查了才知道,还总说奇怪的话,什么前世,难道你还去偷了阎王的生死簿,看到我前世是谁了不成?”
玄疆生气了,从他冷灰色的眼眸能看出来。詹鸢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想到自己能解释帝钱可卜算到前世的生辰八字,她又如何解释她知道这八字是柳金眉的?
她如何知道三百年前“人间第一巫”的生辰?
“……”
“没话说了吧!”玄疆得意。
“我或许是说错了话,“詹鸢道,”但我没有骗你。“
“你还这样说?”
玄疆的态度让她猛然想到上一世记忆里最后的时刻,她被钉在耻辱柱上,高台上那些看她的人也是这样的眼神。
厌恶,憎恶,恨不得下一秒她就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神情转变,玄疆眨了眨眼:“喂,你怎么?“
他有些愣住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现在这副样子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了!”
“不是你欺负我,”詹鸢道,“是整个世道都在欺负我。”
无奈。
玄疆回来没有在天伦山掀起什么波动,只是有时候路过的弟子会因为他独特的装束回头看看。可是三天后,詹鸢的生活变得不再平静。
“各位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詹鸢看着这些震殿弟子,在八殿中震殿负责罚没,维护道派戒律,处罚犯错弟子,他们既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那就是说明她犯了事。
“敢问我犯了什么事?“詹鸢直接问。
震殿为首的弟子成为司刑师兄,他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对詹鸢道:“行灯道人座下弟子詹鸢偷盗门内宝物,押往乾殿受审!”
“我偷门内宝物?”詹鸢不可思议,“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司刑师兄扫她一眼:“有人禀报掌门你偷了门内的永珍帝钱,究竟是不是随我们走一趟,查清楚才是最好的。”
司刑师兄的话她当然明白,但那永珍帝钱……
“是玄疆禀报的吗?”詹鸢问。
司刑:“不论是谁,这事都是大事。”
这个事情不得了,天伦山内竟出了内贼!
永珍帝钱是什么,上了些修为的弟子都知道,那是对天伦山至关重要的至宝。
“现在中天殿都在用帝钱卜圣祖的转世生辰吧?”
“听说不久前又解开了帝钱新的占卜方法,这时候被盗会不会中天殿里还有内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