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和凤儿相遇的地方,当时我第一次下山,就看见她来到这里求天伦山的道符,她带着侍女,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席乐歌说。
詹鸢看着四周,问道:“来天伦客栈没问题吗?这里是天伦山的地盘。”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就算想到我们已经下山也想不到我们就住在山脚的天伦客栈。”
“小姑娘,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席乐歌问。
“担心有什么用,前辈都把我带出来了。”詹鸢道。
席乐歌赞叹:“处事不惊,是为大才,真不知道那些家伙几百年盯着一个圣祖转世有何用!”
“方清河不过一介凡人,生前再怎样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找到他的下一世有什么用?”
“就是!”席乐歌很喜欢听她这句话,“虽说是把天伦山带到极高的地位,但都是虚名,我们修道是为什么?不为弘扬正义,不为帮助苍生,不为成仙,就为了地位尊高,享人间富贵?”
“他们还是想成仙的。”詹鸢说道。
“可这么多年过去,到底有谁真正成了仙?”
詹鸢静静品茶,不再把话接下去。
有谁真正成仙了呢?青鸾上仙给天伦山传授仙法的意义究竟何在?
正在她喝着茶时,客栈门口出现了一个黑斗篷。
詹鸢笑道:“前辈说他们不会想到,还是想错了。”
“什么意思?”席乐歌没听明白。
“那不是,我的玄疆师叔吗?”詹鸢努着下巴叫他看门外,外头,玄疆也看见了他们。
“你竟然逃出来,难道那帝钱真是你偷的?”
一进门玄疆便压着怒气质问她,他尽可能压低声音不让旁人听见,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詹鸢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好笑,但又颇感无奈:“你寻到这里是来把我们抓回去的?“
玄疆却是说:“你要是心中无鬼为什么会逃出来?”
“逃出来是这位前辈的意思,”詹鸢道,“他可以证明那三枚帝钱不是天伦山的东西。”
“他怎么证明?”玄疆蔑笑,这下,席乐歌看不下去了。
“那天去看这丫头的小子就是你?你这么不相信她还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干什么,别学你师父那样虚伪,”席乐歌说,“我怎么证明,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师叔!”
席乐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詹鸢:“小姑娘,这么说来,你得叫我师爷爷了!”
詹鸢叫玄疆师叔,玄疆要叫席乐歌师叔,师叔加师叔,可不就是爷爷了?
可玄疆却道:“我的师父是掌门,但却不是现在的掌门,是上一任掌门辉毫道人,现在的掌门是我师兄。“
席乐歌一下僵住了。
“这么说来,你也是我的师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席乐歌道。他记不得辉毫道人曾收下过这么小的徒弟,是被关在地下太久了吗?
经过刚才一番交谈,玄疆的情绪平稳了不少,语气也柔和下来,道:“震殿的弟子正在山上四处寻你,你私逃出去必受重罚。“
“所以,你想怎么做?“詹鸢问,一双透彻的眼紧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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