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涛一个战栗,拱手低声,回答说:“未有。”
掌门笑了:“罪徒詹鸢,藐视法度,畏罪潜逃,偷了门内宝物自知败露……”
“谁说我畏罪潜逃,偷了宝物?”
詹鸢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回头,詹鸢就站在那里。
“我行得端,坐得正,今日我自会到场。”
她往里走,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她走上铜柱:“掌门还没开宝库就说我是偷的天伦山的东西未免太草率!”
行灯道人的嘴角不由咧开笑意,没人注意到,詹鸢朝他看了一眼。
掌门没有说话,抬起手,示意凝霜带人前去宝库。
詹鸢看着凝霜,还有震殿的司刑师兄等人离开,掌门这边一直在盯着她。
“掌门何需如此看我,等他们回来后不久见分晓了?”詹鸢道。
围观的弟子看她如此有底气不由都有些犯疑。
“难道真不是她?”
“可她哪来的帝钱?”
听见了众人微词,詹鸢道:“我手中的永珍帝钱自然是高人所给,敢问掌门和各位师伯师叔知道这帝钱天下总共多少枚?”
没想到她会突然向他们问话,高台上的那些师伯们相互对视,而后有一人扬声:“圣祖言共三十枚,宇天监现存十七枚,民间流落十三枚。”
“圣祖言,呵,圣祖所言不虚,当年宇天监的确存有三十枚,而后数百年间流落十三枚,但是……”
詹鸢笑道:“实际上的帝钱不止三十枚!”
“一派胡言!小小弟子怎得如此荒谬?”那位师伯发怒。
詹鸢道:“是那位高人告诉我的,当初宇天监铸卜币不止三十,多出的那些便是高人给我的,我手中的那些。”
师伯问:“哪位高人给你?”
詹鸢又笑了,缓缓道出了他们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席、乐、歌!”
她自然是说谎的,席乐歌怎么可能给她帝钱?她只是和席乐歌说好,用永珍帝钱引他出来,让贺兰山无法阻拦。
“席乐歌!?”师伯的脑海中顿时都是一僵,“这个名字……”
“师伯们是不是很熟悉?”詹鸢道,“他就是天伦山现任掌门贺兰山的同门师弟,已经失踪十几年。”
行灯道人接过她的话,问:“他人现何在?”
“就在天伦山。”詹鸢说。
一席话落,震殿里又是一片嘈杂。面对众人议论,掌门挥袖,严厉:“胡说八道,席乐歌当年背叛是山门,早已伏罪,你何时遇见他给你帝钱?“
“背叛山门,早已伏罪?掌门,你捏造事实,强加罪行的本事不浅呐!”詹鸢戏谑说。
“她怎敢这样对掌门说话?”
“太无礼了,怎么是这样的人?”
……
大家都厌恶詹鸢不敬的态度,而对这样的掌门,她又有什么必要去尊敬呢?
比起这些弟子,高台上的师叔师伯们脸色就不一样,刚才同她说话的那位师伯面色大惊,赶紧询问:“你见过席乐歌?他在哪?”
“她?”詹鸢卖了个关系,面上笑意不减,“他现在不就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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