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外狂风大作。
“什么人?“
行灯一声大喝,夺门而出,刚出门扉,外头却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甚至连云都没有一朵。
行灯的长眉紧紧拧蹙。
“师兄!”玄疆追出来,也同样警惕看四周,然整个落秋阁一片祥和,丝毫感受不到有哪里不对。
行灯道:“刚才的风奇怪,必有缘由,又恰逢宇天监神官到临,恐怕会有麻烦。”
“麻烦?什么人敢找天伦山的麻烦?”玄疆问,“刚才那阵风……”
“宇天监那封信!”行灯猛然想起。
“在这。”那封信一直让玄疆拿在手上,看见信在,行灯放下了心。
“子铭也认为今年是唤醒圣祖最好的年份,信上问中天殿的卜算到了哪一步,这件事还要和游世师兄多做交流,刚才的阴风不是凡人能为,就怕是冲着宇天监神官而来,鸢儿同他们在一起,会不会……”
说起詹鸢,玄疆的脸色比刚才更忧心了一分。
“怎么了?”行灯问。
玄疆犹豫,半天才说:“她,说她喜欢我。”
他想到詹鸢给他帝钱的时候,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为她的话耿耿于怀。
詹鸢说,喜欢他。
行灯的眉头一跳,大吃一惊:“什么?”
“她说她喜欢我,所以愿意把帝钱给我。”
玄疆道,将詹鸢说过的话全部道出,行灯听后猛然拍了他后脑勺。
“你对鸢儿做了什么?”
哪有师父听见弟子有喜欢的人不激动的?就好像是自家的白菜给猪拱了,行灯现在非常生气!
这小子竟然还敢当着他这个师父的面说?
玄疆不明,揉着头:“我问她为什么想要我做掌门,还给我帝钱,她说是因为喜欢我,我也……也很不明白。”
他拿出帝钱,这是能算出前世今生的永珍帝钱啊!
“她真的,喜欢我吗?”
玄疆目光迷茫,行灯问:“你可是欠揍?”
他叹了口气:“孽障,真是孽障!这话你同我说有何用?鸢儿要是真喜欢你,那你呢?你可喜欢她?”
“我喜欢她?”玄疆问。
他就和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般,虽然已经十九了,但对于情事还是一无所知。那天听詹鸢说“就当我喜欢你吧!”,他就一直念在心里,嘴上不说,但心头总是在意。
“那我该如何做?”玄疆问。
行灯笑了,但却是摇头:“刚才那阵风来得蹊跷,这时候你不该赶紧去看两位神官的安全吗?”
“哦。”玄疆点头,赶紧离去。
“真是个臭小子!”
对着他的背影,行灯摇头不已,一句谩骂,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转身回到落秋阁院。
詹鸢与神官告了别,路上也是看见了那股风,朝西南方向去,很是奇怪。
“山门内竟然有妖风?”詹鸢疑问一句,但转而那股风转向,直朝詹鸢而来!
詹鸢下意识察觉不妙,退后几步,问道:“哪位拜访此地,何不现身?”
妖风没理会她,狂风四起,刮得向刀子似的。
尖锐呼啸的风声萦绕耳边,詹鸢环看四周,这里僻静,只有自己一人,这妖风竟是想在这挑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