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很多处地方让詹鸢想反驳,但说到最后,詹鸢只能先问一句:“你在宫城的守卫里也有人?”
周禾悎又笑了笑,说:“一些老朋友!”
詹鸢嗤笑:“你才多大,哪来的老朋友?”
周禾悎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交友不分年纪,不分资历,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
詹鸢明白了:“原来还是因为钱!”
永合周家,富甲一方,这对周禾悎是最大的靠山和益处。
詹鸢问:“那个何丸怎么样了?”
“哦,他啊,”周禾悎道,“被皇上留在宫里,我想请他去周家做客都没机会!”
“被留在宫里……”詹鸢一声哀叹,也不知道何丸他还能再骗多久,“你大哥他不管?”
“好像是皇上已经和宇天監说好,几天后便会将复生后的圣祖送去宇天監,你问这个做什么?”
“毕竟是天伦山的圣祖,就问问,”詹鸢说,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回事,又问,“那方清河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国师,你清楚吗?”
“什么时候做的国师?他应该没做过国师吧!”周禾悎表示疑惑。
“没有?”詹鸢也疑惑了,“可那里明明……”
她的话欲言又止,想来想去,那份名录还是不应当说出去。
周禾悎问:“明明什么?”
“没什么,”詹鸢说,“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认为他没做过国师呢?”
周禾悎皱起了眉头:“我听长辈说的,圣祖好像是没做过国师,当时的皇帝是想叫他做国师的,可他淡泊名利,常年游方在外,所以是没做国师的呀!”
“没做过……”
詹鸢对方清河的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两者间该相信谁?詹鸢太清楚不过了,宇天監的那本名录绝不会说谎,方清河一定做了国师,可周禾悎这……
大概是他不知道吧!
与此同期,一辆玄黑的马车同詹鸢所乘这辆迎面擦过,那辆马车里的人是易容后的玄疆。
玄疆虽然对周禾悎对詹鸢明目张胆的动作和心思非常不满,但该做的事他还是得做。
他以商户的身份,借着永合周家的名声前去跟内务府谈生意,没有注意到詹鸢和周禾悎刚刚出宫城。他要谈的是一笔玉石买卖,是当今的皇帝要给复生后的“圣祖”——何丸打造一座玉石像。
马车将周禾悎和詹鸢送回周府,周禾悎先下去,伸出手领詹鸢下来。詹鸢看着他的手一时没反应,周禾悎不想矫情,直接拉过她来,拽下马车:“怎么还害羞起来了,这可不像你!”
“谁害羞了?”詹鸢反问,“只是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呢?”周禾悎再次反问,“我好心请你下车,你接受就是了,这也是京城男子对女子的一般态度。”
“是殷勤吧?”詹鸢道。
周禾悎想了一下,厚脸皮笑着承认:“你这样想也没错,我就是在向你献殷勤,你接受?”
詹鸢一下被他这种态度逗乐了,摇头轻叹:“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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