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詹鸢还不曾知道这个地方有这么一号人,“他家业很大?”
张泗莫名自豪地说:“王员外家可以我们这最大的大地主!”
“那关那座废宅什么事?”詹鸢问道。
张泗回答:“那片地都是王员外的,那座宅子当然也是王员外的了!王员外刚去城外道观参拜回来,就看见有人在修缮那做宅子,怎么不气?这不就叫我们兄弟一起来找找麻烦?”
“原来如此!”詹鸢明白了,转过身,想继续打坐。
张泗觉得很尴尬,她这副样子,那他在这算什么?
“侠女,”张泗斗胆上前问一句,“敢问侠女尊,尊姓大名?”
詹鸢也不避讳:“詹鸢。”
“詹鸢女侠,那,那座宅子……”
“滚!”
张泗没有办法,毕竟也打不过詹鸢,只好带着人就此离开。
詹鸢这才睁开眼,想着刚才张泗说的话,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占了自己的宅子,那个王员外如果是当地最大的财主,以那种小心眼视财如命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倒是有意思起来了!
詹鸢就坐在客栈里等着王员外的第二波人。果不其然,没过两天,他的儿子来了。
詹鸢打量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仪表堂堂,跟她想象中那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形象完全不同。
那人拱手:“在下王天宝,姑娘可是詹鸢?”
王天宝看上去还彬彬有礼,詹鸢起身也以礼相待,道:“王公子好!”
王天宝说:“我是王员外家的三子,日前父亲请张泗来会见姑娘,只因为姑娘占了我家荒废多年的老宅,姑娘非但不好好说,还伤了张泗……”
“你想做什么?”詹鸢直接问。
王天宝道:“姑娘自然要把宅子还回来。”
詹鸢叹息一声:“你说那宅子是你家老宅?有何凭证?”
王天宝说:“这城里的人都知,从我爷爷开始,那片地方都是我们王家的了。”
“那就说明你爷爷开始就是贼!”
詹鸢说话从不知什么时客气,尤其是跟这种鲜廉寡耻的人,就更没什么好脾气。
“你!”王天宝指着她,显然被激怒了,“跟你好好说话不听,你占我家的房子还有理哟了?”
“你家的宅子,呵,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家的宅子,但有何凭证?是有房契还是地契?”
“自然有!”王天宝出人意料地理直气壮。他拍拍手,身后的仆人送上来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有张字据。
“这就是那座宅子的地契!你看!”
詹鸢意外,打开来看,竟然真的是县衙门盖印的,那片宅子所在的土地契约!
“这,荒唐!”詹鸢道。
她的地契是永珍帝时期,而王天宝手中的地契是韶华帝时期。詹鸢不知道这个韶华帝是什么时候的帝王,但肯定是在永珍帝之后。
他们重开了地契?
“没话说了吧?”王天宝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