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郎与你是兄弟,我与你是知己,你若信得过便说!”
郑从谠说着,同样一饮而尽。
“同饮!”郑颢与刘瑑闻言纷纷举碗饮尽。
张直方却是嘿嘿一笑,道:“贤弟也知道,我最喜看热闹,但......”
说着,张直方一把将李浈肩头揽住,附耳笑道:“但为兄更爱凑热闹,若有热闹把我忘了的话,可不饶你!”
“哪里有热闹?我也要!”
正在此时,王绍懿与赵婉推门而入,赵婉随即对王绍懿笑道:“你只要与他在一起,哪天没有热闹?!”
与众人见礼之后,赵婉对李浈柔声说道:“尽顾着把酒言欢,怎么也没去看看阿姊?”
李浈闻言不禁一拍大腿,自己回长安夜有些日子,竟忘了去看看阿姊,不由笑道:“明日一早便去!”
赵婉点了点头道:“反正现在我也闲着,虽然晚了些,顾及阿姊也没心思睡觉,我这便去看看!”
李浈想了想后,点头说道:“也好,不过得让刘关与郑大跟着你!”
赵婉莞尔一笑,应声离去。
待其走后,刘瑑满脸艳羡地笑道:“赵婉贤惠,泽远可莫要负了人家!”
众人大笑,而后便只见郑颢起身将门窗关好,又往炭盆里扔了几块木炭,这才对李浈说道:“说说吧,究竟何事?”
李浈闻言环视众人,缓缓问道:“诸位,真的要听?”
“泽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快些说来听听!”张直方将酒碗重重放在案上,口中催促道。
“仇士良此人,诸位怎么看?”李浈随即问道。
“阉宦乱政,乃是我等的耻辱,天下士子无不欲杀之而后快!”郑颢当即冷声说道。
“好在他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当真乃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刘瑑此时笑道。
“为兄此生最厌恶两种人,一是卖主求荣,二便是这阉宦,这些残缺不全之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张直方愤愤说道。
“泽远,你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要争这右神策军中尉的位子?”郑从谠不解地问道。
李浈笑了笑,道:“神策军的位子虽好,但我对此却无半点兴趣,我还是更喜欢领兵在外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神策军......呵呵,太拘谨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郑从谠追问。
“实不相瞒,陛下有意让王宗实接替右神策军中尉!”李浈说道。
刘瑑想了想后说道:“嗯,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宦官掌控军权始于肃宗至德年间李辅国,此后禁军便一直为阉宦所控,如今几乎已成定律,陛下让王宗实接替右神策军中尉,旨在与马元贽分庭抗礼,细想之下,也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
“话虽如此,但王宗实是仇士良一手提携起来的,而且听说仇士良身体素来硬朗,但却在几个月前突然病倒,而且王宗实更是由仇士良向陛下举荐的,此事诸位不觉得有些太过凑巧了么?”李浈轻声说道。
“泽远......你究竟想说什么?”张直方直接问道。
“你的意思是仇士良这病是装的?”郑从谠面带狐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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