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1 / 2)

外头暮色笼罩,关了门窗的车厢里更显昏暗,某种气味还未散去,齐璟用衣裳给秦洵擦擦身子,裹好他抱在怀里,二人谁也没再说话,也没急着把不知身在何处的单墨和车夫唤回来,两个人都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交错融合,缠绵几近成了他们之间的天性。

良久,秦洵搂上齐璟的脖颈,轻声道:“我不回将府。”动作时带动了整个身子,他一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轻微的不适感小题大做说出来。

齐璟到底还是疼他,就算在气头上也没舍得伤他分毫,准备依旧做得很足,只不过再是温柔细心,太过放纵都难免有少许的不好受,不管是他还是齐璟。

“嗯。”想到他的疯劲齐璟心里也后怕,自是不敢再叫他回将府,把他往怀里收了收,“累了就先睡会儿。”

好了这么多年,齐璟很清楚秦洵的极限,这一场不至于真累坏他,疲倦却是不可避免,先稍作收敛让他养养精神,在马车上毕竟还是不大方便。

不轻易放过就是不轻易放过,他给过秦洵选择的机会。

但他有分寸在,再生气也不会伤到秦洵,这种事本就该由爱而生,是欢愉的、热烈的、全身心的交付与依赖,不该掺杂进一丝一毫的糟糕回忆。破镜就算仔细粘合也不会是从前的完好无损,齐璟不允许他们的光洁镜面上出现划痕,秦洵每次都全然信任他,就是两个人都多有懵懂的初次,秦洵也不曾对他设防,他一辈子都不想辜负了这份信任。

车外脚步声渐近,齐璟卷上了窗帘,让车厢里浓烈的气味更快散去,察觉到帘门前压上重物的动静,他吩咐驾车回宫。

秦洵窝在齐璟怀里,逐渐被马车有节奏的轻微颠簸哄睡着,浅眠中感觉到已经习惯的颠簸动静趋停,他便也醒来,猜想应是到了宫门,被宫门侍卫拦下了。

他想到皇宫里一般不允许车马通行,得进了宫门换乘辇车,但他和齐璟现在都衣衫不整,暧昧痕迹鲜明,尤其是他还疲于动弹,不知齐璟打算怎么办。

他挪挪手,触到齐璟失了冠簪束缚披散下来的头发,他悄悄睁眼去偷瞄上方的齐璟,此刻外面天色黑透,车厢里昏暗不好视物,好在小窗被齐璟卷了帘,秦洵借着车厢外壁的灯笼光和探窗而入的月光,大致能看清齐璟的脸。

从下方仰视比正面看略有偏差,秦洵正在暗自判断齐璟的表情,齐璟像是算准了他在偷看自己,一垂眸,秦洵忙又闭上眼,隐约听见齐璟一声轻笑。

随即他听到齐璟对车前的单墨道:“跟他们说我和阿洵有恙,不便见风,让我们马车进去。”

马车停在景阳殿大门外,齐璟抱着秦洵下车,径自把人抱去浴池扒个精光丢进水里,秦洵扶着池壁抹了把脸上的水,齐璟还在池边解衣裳,见他望过来,齐璟道:“把你身上从繁花庭沾的脂粉味都洗干净。”

还脂粉味,那点脂粉味早就被他们马车上的杰作盖过去了……

秦洵不敢也不想再跟他顶嘴,一垂头额发上水珠滴落,他讪讪道:“你要是还在生气,今晚我去睡偏殿吧。”

齐璟外衫褪到一半,闻言顿住,懒得回他这句话,只三两下迅速除了衣衫下水,一把捞过他,亲自动手给他洗。

秦洵皮肤上本就布了痕迹,这会儿被他又擦又搓,仅余的白皙也被搓得发红,轻微泛起的疼让秦洵眉间轻蹙,忍住了没瑟缩避让,却没忍住开口讨饶:“知道了,我洗,我自己洗……”

他原以为今日到此为止,该训话该认错明天继续,谁知齐璟把他当萝卜似的泡水里搓洗一通,衣裳也不给他裹,就这样抱回内室时竟把他往床上一丢再度倾身压下,秦洵瞪大了眼:“哥!”

齐璟把他翻过身去,一派云淡风轻:“不是让你想好了?”

秦洵偏头,把半边脸枕在柔软床褥上,床幔外没有熄灯,烛盏的光亮氤氲成大片暖黄,静谧又旖旎,被床幔笼住的一方小天地里只有不着寸缕的他和齐璟,刚热浴过的体温灼人,背后贴紧他的是齐璟胸膛里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他攥住凉滑的丝锦床褥,心想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齐璟都说了今天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认了。

而当他后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才后悔先前没再努力抗议一把。

“哥……够了!”

“不够。”

“……我够了!”

“哦。”

“……”

这一觉秦洵结结实实睡到了翌日的夜幕降临,一整天没见着白日明阳,醒来时简直觉得自己是被人拆过一次再重新拼装回来,别说下床,翻身都难。

身边空空荡荡,床褥都是凉的,枕边人看来是离榻已久,秦洵咬住被角:“算你狠!”

放纵的后遗症还有他的嗓子哑到不行,端着洗漱盆巾进来的清砚被他这声吓了一跳:“公子说什么?”

秦洵抽抽鼻子,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问:“没什么,齐璟呢?”

清砚把托盘放置在床头小案上,手巾拧了半干递给他:“殿下在书房忙一天了,午膳都没用。”她觑着秦洵的脸色,小心补充,“殿下近日本就忙得要命,昨日担心公子,搁了事去接公子回来,回来后又……一直耽搁着,今日才忙了一整天,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叫不叫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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