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伙一口一口地抽着,不时有烟雾飘到赵钢脸上。
“啪”的一下,赵钢伸手打掉了瘦小伙嘴上的烟,带着火星的烟头跌落下来,慌得那个家伙乱扑乱打了好几下,才把掉在身上的烟头掸到地上。
“你要干嘛?”那张瘦脸带着怒气,冲着赵钢吼道。
赵钢拍拍他肩头,一指身后,说:“你给我起来,这座位不是给你让的。”
瘦小伙把赵钢的手扒拉下去,嘴里还硬着:“你不坐我坐,谁让你起来的?
你还打掉我的烟,好大的胆子!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赵钢一把揪住那家伙的脖领子,把他拖下了座椅,让身后的那位孕妇坐了上去。
那个家伙倒也识趣,见赵钢身板结实,自己占不了什么便宜,便径自挤到一边去了。
赵钢挤在乱哄哄的乘客中下了公交车,原以为就到矿上了呢,谁知听人说,这才刚到镇上。接下来,还要再搭矿上的班车,不过那班车不比公交车那么勤,要等的时间得长些。
赵钢无事可做,便在镇上随便走走。
小镇不大,镇中心就是一个十字路,一望而知是靠着煤矿的,几乎所有的设
施都跟煤和矿有关,不光土土的,还都带着煤黑。
自己将来就得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吗?哦,不,这是镇上,自己要去的地方是
矿上,离这里还有十几公里呢。
在矿上工作的人平时也就是买点东西才来镇上,因为来一趟实在是不容易。
以后在矿上上班,回趟家就更不容易了,也就只能周末回家看看乔一巧和两
个孩子。
想到这里,赵钢叹了口气,顺脚把路边的一颗石子踢到远处。
石子停处,却见那位孕妇晃晃悠悠迎面走过来。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住在镇上的,她要是去矿上,可真没法安顿。
不过这家人也真够心大的,就让她一个人坐那么远的公交车,也不怕出点什么事。
孕妇好像并没有认出赵钢就是刚才在公交车给她让座并帮她抢座的人,直着眼从赵钢身边走了过去。
太阳快要偏西的时候,班车才慢吞吞地开来了。
从班车下来的,多半是下班的人,基本上都穿着带着煤灰的工作服,因此谁也不会嫌谁。这让赵钢想起当年在工厂,下班的时候如果不换好干净的便服,是没法上回家的车的。
煤矿跟工厂还是不一样。
车上的人还没下完,车下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往上挤,有几个下到一半,又被挤上了车,气得边骂边继续往下挤,又跟后上的人顶上了。
人堆中,赵钢看到了那名孕妇,也在使劲往上挤。
“也不怕挤出事来。”赵钢嘟囔了一句。他不想挤,也不敢挤,平时坐公交车完全不是这边这个阵势,他着实有些发怵。
只要能有个站的地方就行了,他决定最后再上车。
赵钢扫了一眼,孕妇不见了,估计是挤上车了。
“这回我可没法再给你让座了,”赵钢自言自语,“我连自己上得了车上不了,还不知道呢。”
就在这时,一个瘦影子从他身边飞速挤过,熟悉地钻入人群窜上车去。
从那背影赵钢认出,正是在公交车上跟他差点动手的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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