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栖息的鸟儿被震了一下,一头栽了下去,拼命扑腾了两下翅膀,才重新飞回树上。
池天天听力好,隐约能听见画云深雷霆般的怒吼,夹杂着姜楚抽泣的声音。
这莫不是……在家暴?没想到啊,画云深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妻奴形象,竟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
当下池天天就坐不住,放下针线冲了出去。顺着声音一直走到阿辞的房间。
屋里点着蜡烛,白色的窗纸能映出两道黑色的人影轮廓。从身高、发型来判断,应该是姜楚和画云深,却不见阿辞。
池天天当即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走了几步,刚刚推门而进,就听见画云深冷冷的声音:“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许进来……”
直到抬头见到是池天天,声音戛然而止。
天天知道事情不简单,反手关上门,才问:“出什么事了?阿辞呢?”
“她……说是替你从军去了。”
姜楚递上画梦辞留下的一封亲笔信。
池天天懵懵地接过:“……”???从军?画梦辞要变成画……木兰了吗?
她不由看向手中的信。字迹不像小女儿家的娟秀,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般人模仿不来的风格。内容东一句西一句,大意就是阿辞拿着池天天办好的手续去从军了,让大家无需担心,必当建功立业,延续画家辉煌归来。
池天天默默把信还给姜楚。怎么不能不担心?沙场刀剑无眼,阿辞又是个真正的女儿身,她这个外人都替阿辞捏了一把汗,更何况亲生父母。